大尊?!蕭瀟撓頭,三足蟾前輩是在稱呼遲墨?!
“還算你識相,看得出我們要這果子什麼用。”大白老爺從雪地裡滾出來後,還在為把自己摔的四仰八叉而懷恨在心,哼哼唧唧了兩聲。
看清楚大白後,三足蟾清澈明亮的眼睛閃了閃,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大人的修為好像一直卡在瓶頸中啊,來來,讓老朽看看。”
三足蟾嘴裡說著,蹲著的雲朵已經動了起來,從半空中飄到了大白跟前,巴掌大的身子還沒有大白的腦袋大,然後,就看到三足蟾啪嗒一下跳到了大白的腦袋上,嘴裡說著“得罪了”,三條腿卻在大白的腦袋上又是踩又是抓的忙的很。
蕭瀟屏氣凝神的看著三足蟾在大白腦袋上又是踩又是抓,不敢出聲打擾,片刻後,三足蟾停下動作,把目光轉向了蕭瀟,大嘴一列,笑出了聲:“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
聽三足蟾嘴裡說著有趣,遲墨一個閃身就擋在了蕭瀟身前,冷聲道:“別亂來。”
三足蟾搖頭晃腦道:“怎會亂來,只是覺得有趣,想不到女媧仙界中,竟然也有人能啟用小塔,想不到饕餮大人竟然是塔座的守神。”
不理一臉冷然的遲墨和一臉驚詫的蕭瀟,三足蟾繼續自說自語道:“說起來,我與饕餮大人的父母也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千年前,雷神殿逢遭大難的時候,他們曾出手相助過,說起來,饕餮大人的父母還是雷神殿的恩人呢!”
大白一直不知自己父母的事,只知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父母丟下塔座和自己,二人結伴離開了,從此再沒了訊息,不曾想,竟從雷神殿山下落雪谷的三足蟾中聽到了自己父母的事蹟。
蕭瀟驚詫,遲墨一臉淡然,他是在巔峰時期自封修為進入了塔座,那時候,大白還很小,只略知一點大白父母的事,對相助過雷神殿的事,並不知曉。
大白看向遲墨,遲墨搖頭表示不知,大白扭頭去看三足蟾,想從對方的臉上找出一絲撒謊的痕跡,很顯然,他沒找到。
“哎呀,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所以說了說,信不信隨你們呀,就當故事聽聽好了。”三足蟾兩條前爪打著拍子,顯得心情特別的好,一副見故人很是歡喜的模樣。
“說起來那場大戰還真是慘烈,雷神殿差不多毀了個一乾二淨,弟子也死的差不多了,現在你們這一代子弟,都是近百年才收的,玉言他們經過那一場大戰,都受不了輕的傷,又肩負著復興師門的擔子,不輕鬆啊!”三足蟾顯然也經歷過了那場大戰,一臉的唏噓,在為殞落的那些門人感慨。
蕭瀟目光清澈凜冽,她知道師伯師父他們身上都有傷,卻沒想到是千年前大戰時留下的舊傷,養了近千年的傷,只怕是傷到了他們的根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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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足蟾不知何時停了口,看著面前那個血脈之力強大異常的小丫頭在深思著,眼裡有光在閃動,三足蟾微微一笑,帶著目的得逞的笑,然後,一爪子拍在了大白的腦門上,一團冰藍色的靈氣湧進了大白的身體裡,讓大白髮出一聲大吼,是怒的,因為那團靈氣寒氣十足,剛一進入大白的體內,就把他的火給凍住了一小片,讓大白又是驚又是氣,怒吼出聲。
給了大白一團冰藍靈氣後,三足蟾縱身一躍,身形一轉,在掠過蕭瀟臉上的時候,第三條腿一點,點在了蕭瀟的額頭眉心處,一點冰藍色隱沒在了蕭瀟的眉心。
三足蟾點過蕭瀟的眉心後,身上的光芒也黯淡了一些,像偷到了寶貝東西的小孩,踩著雲朵歡快的跑回大湖裡去了,“送你們一點東西,不用謝,哈哈哈……”
“老不修,下次別讓我抓住你,不然關你進塔座!”痛完後,大白老爺嗷了一嗓子,放完狠話趕忙去看自家主子了。
“哈哈哈,我好怕怕啊!”三足蟾真的像個小孩,竟然還極其歡愉的回了大白放的狠話。
大白已經沒空去管像個逗比孩子的三足蟾了,因為蕭瀟被三足蟾點完眉心後直接暈過去了。
雪很大,沙沙的往下落,把雪松又壓彎了一些,上面的雪一團一團的往下砸落,砸在蕭瀟的腦袋上,只覺得腦袋一片冰冰涼,舒服的不行。
大白和遲墨手忙腳亂了一陣,見蕭瀟還是沒醒,也沒空衝三足蟾放狠話了,帶著蕭瀟趕緊回師門找師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