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還能做什麼呢?
她在長安城中,或許算得上是風光。
那些達官顯貴為了聽她唱曲,也的確很捨得花錢。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對於她來說,崔迎荷的勢力就是個龐然大物。
她所擁有的那點人脈,在崔迎荷這個近乎算得上是亡命徒的傢伙面前,簡直就是毫無用處。
李承乾看她那副樣子心中也不由泛起了漣漪。
曾幾何時的他,以為大唐已經足夠強盛了,以為民間的百姓已經生活的夠好了。
可是現在他卻也從蔣酈的身上看見了,大唐如今的不足。
在某些特殊情況下。
若是朝廷不出手,這些百姓就是長江水裡的一片孤葉,只能隨波逐流。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至少,你現在算是賭贏了。”
李承乾伸手將蔣酈從地上拉了起來,鄭重道:“你兒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我保證,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把他帶回來見你!”
“而你只需交代清楚你所做的事情,之後你便可以離開了。”
聞聽此言。
蔣酈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她怔怔的看著李承乾道:“離開?妾身犯下此等大罪,還能離開?”
“我說能離開,就是可以離開。”
李承乾緩緩站起身,走到盧婉潔的身旁。
他頭也不回的說道:“在這件事當中你的確是犯了錯,但絕不算罪。”
“因為你也是被逼無奈。”
“所以,要說有罪,全都是崔迎荷的,和你沒關係。”
“而我們大唐的法律是用來懲治惡人保護好人的。”
“你是好人,你也在我們大唐法律的保護之內。”
說話間,李承乾又道:“程伯伯,我說的沒錯吧?”
他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
程咬金還能說什麼呢?
他清了清喉嚨說道:“殿下說的沒錯,咱們大唐的法律,就是為了保護好人的。”
有他這話。
那就意味著蔣酈真的安全了,真的不需要死了。
一時間,蔣酈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實際上此次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