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身上有著一般李家的血脈,但誰又真的把我當回事了?”
李祐挑起眼簾,看著李承乾道:“你有麼?”
他又抬手指了指李恪:“還是他有?還是他們有?”
“啪!”
李恪跨步上前,一巴掌甩在李祐臉上。
如果說之前,李承乾讓他揍李祐,他還暗自腹誹了一會。
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想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傢伙。
李恪伸出雙手,死死地揪著李祐的衣領:“剛才我還覺得打你打的重了,但現在看,你是真的欠收拾啊。”
“小時候,你特孃的打破了甘露殿的瓷瓶,是誰幫你頂的罪?”
“你誰把父皇書寫好的聖旨扔到了火盆裡,又是哪個為了保護你,被父皇吊起來打!”
李恪朝著李祐咆哮道:“老子不把你當兄弟,老子會特孃的幫你頂罪嗎?”
“還有,你自己跑到大雪裡瘋玩,鬧的感冒發燒,又不敢告訴父皇。”
“是誰頂著大雪給你去找藥熬藥的,你都忘了嗎?”
李恪指著李承乾道:“直至現在,皇兄的手上還有小時候被燒出來的疤痕。”
“現在,你特孃的竟然說我們不把你當兄弟。”
“你是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傻了,還是良心給狗吃了?”
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李承乾的年紀最大,小時候沒少帶著這些弟弟瘋玩。
而闖了禍時,多數也都是李承乾或者是李恪這兩個年紀最大的去頂包。
這一刻,李祐彷彿也想到了小時候的種種,不過表情依舊冷淡。
李承乾緩緩坐在地上,雙手掩面,長長的出乎口氣。
“咱們兄弟仨,外加一個青雀。”
“哥四個都是出生在秦王府,其餘的那些兄弟,基本都是出生在變故之後,元年之後。”
“可以說,咱們哥幾個是從開襠褲,一直到娶妻生子。”
“小時候因為瘋跑瘋玩不知道受了罰,挨多少揍,多少罵。”
“但仔細回想,還是那時候的時光最快樂。”
李承乾捏了捏李恪的肩膀:“我這個名義上的三弟,實際上的二弟,小時候被我坑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捱揍的時候,必然有他,每次捱罵,也必然有他。”
“還有青雀,那小子聰明,滑頭的不得了,偷吃老爹的酒,就屬他喝的最多。”
“結果最後捱揍的,只有咱們哥三個。”
李承乾又看向李祐:“我知道,因為咱們五叔的事,外面人說了你不少閒話。”
“可是,你大哥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個,你二哥何時因為這個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