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瓚輕笑著說道:“至於最後打贏打輸了,那都是可汗的事兒。”
聞言,曳莽怎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擺明了是不想跟他分功績,而且他也的確是需要這份功績來給自己立威。
因為當下的局勢已經十分明顯了,拔灼已經帶人打到了他的地盤上,並且在這裡縱橫了半個月有餘。
可王庭那邊卻沒有絲毫要從中調解的意思。
顯然,王庭也在觀望。
他們也想看看,這場戰鬥之後獲勝者究竟是誰。
若是拔灼勝,那拔灼自然是無可厚非的繼承人。
若是曳莽勝……
當然,誰也沒認為曳莽會獲勝。
包括曳莽手下的這些人。
此刻,他們之所以站在這裡,就是因為他們的家眷在這。
再者說,他們離開了此處也不見得有容身之所。
與其如此,還不如留下來,萬一曳莽能贏呢?
所以說,他們也完全是被逼無奈的。
而曳莽這般聰明的人,自然也是能看得出來他們的意思。
只不過,曳莽也是隱而不說罷了。
人麼,都是要為了自己而活的。
他也能理解這些人心裡面的想法,更能理解他們的選擇。
當然,他不會因此就認命。
而且他也知道,這一仗他只能贏不能敗。
如果敗了,要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他身邊的那些將性命都交付於他的死忠自是一個都活不了。
而他的母親,他的兄弟姐妹,自然也都是要遭受拔灼的清洗。
這些林林總總的想法,最後也只化成了一句話。
他直朝著眾人道:“此戰,勝,我必與諸位平分戰果,敗,我曳莽也會一力承擔後果。”
“今日,我只希望諸位能幫我一次,能助我一次。”
“讓我與那拔灼好好的搏一搏……”
格羅桑與黃番雙雙單膝跪地,單手捶胸道:“我等必為可汗誓死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