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主,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扭頭看向孫武成,道:“如果你還有話說的話,這邊還有一堆人證,我大可以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將那夜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已經到了這一步,孫武成還能說什麼?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多事之秋,自己的兒子闖了這麼大的禍,而且還被李承乾給知道了。
見到這傢伙不說話。
李承乾直邁步走回了堂上。
他直坐在縣令的位置上,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孫庭丘!”
這三個字一出口。
孫庭丘亦是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剛才那般囂張的模樣?
“強搶民女,毆打他人,逼死人命。”
“你很好啊,我可是好久都沒聽說過,民間出過這般的惡人了。”
李承乾微微昂首道:“傳我令,將其押赴刑場,當即問斬!”
當即問斬四個字出口。
孫庭丘直接就趴在地上了。
他連連用腦袋撞擊地面,高呼道:“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草民也是一時糊塗,草民是一時糊塗啊。”
可顯然,現在求饒,已然是晚了。
高至行直接大跨步上前,將其一把提起,隨手丟給了帳下士卒。
由兩名乾字營押解著,走出了府衙。
而府衙之內。
李承乾則繼續道:“常州縣令,鄧興何在?”
聽聞這話,一旁的鄧興身形猛地一哆嗦。
他直接從椅子上滑跪到地上,聲音顫抖的說:“微臣在……”
“貪贓枉法,枉顧人命。”
“你還配得上你身上穿的大唐官袍嗎?”
李承乾揮手道:“來人,先把他衣服扒了!”
聽聞這話,又有兩名乾字營士卒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上下其手,三下五除二,就將鄧興給扒的只剩一件中衣。
“也別說我不饒你。”
“念你這幾年對常州做出的貢獻,我可以饒你一命。”
還不等鄧興出言,李承乾便又補充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降為小吏,在府衙之內謄抄公文,三年後自己去遞交辭呈!”
這句話,就等同於斷送了鄧興的官途了。
十年的寒窗苦讀,一朝全散。
鄧興宛如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但他卻也不敢抗命,只得再次叩首道:“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