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說的話倒也是實話。
翟月秀深感理解。
她道:“那若是秦王殿下真的那樣做的話,那就當我沒來過。”
“什麼意思?”
“你說沒來過就沒來過?”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道:“兩成稅收,你想跑都跑不了。”
“李承乾!”
翟月秀直接急了,連李承乾的大名都給喊出來了。
“放肆……”
程懷亮直開口呵斥道:“秦王殿下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我就直呼了,怎麼了?”
翟月秀狠瞪了程懷亮一眼。
隨後,她直朝著李承乾道:“你雖是皇家子弟,但卻也不能這般欺負人,怎能隨意給我翟家加稅?”
“我是皇家子弟,同樣也是秦王啊。”
“這隴右道整個都是我的封地,你覺得我有沒有權利給你加稅?”
李承乾還真就有這個權利。
畢竟整個隴右道都是他的,他想幹嘛就幹嘛。
一下子,翟月秀的態度也軟了下來。
她邁步上前,一臉可憐的說:“秦王殿下,您可不能跟小女子開這種玩笑啊。”
“小女子現在正在跟家裡打賭,說是要在涼州為家族幹出一番事業來呢。”
“若是這次失敗了,小女子可就要遵從家裡的吩咐,嫁去其他商人家了。”
說著,她還真就掉下了幾滴淚水來。
她弱弱的說道:“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對吧,我可是受過你手下的欺負呢,您怎麼著也應該給小女子一些補償吧……”
示弱就是女子最強有力的武器。
例如李承乾。
他面對翟月秀咄咄逼人的模樣,可以冷臉冷心。
但此刻,見到翟月秀這可憐模樣,也不由有些心軟。
他擺了擺手道:“行了,別跟我整這德行,若是被我家夫人知道,怕是要提著棍子打到你們翟家去。”
“不過你既然都張口了,我肯定是會給你一些實惠的。”
李承乾看了眼程懷亮道:“若給翟家減免稅收一成,我府衙可會有虧空?”
“不會。”
程懷亮微微搖頭。
“那就減免一成。”
李承乾看向翟月秀道:“這下,你滿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