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天台上，傅鳳芸還在小聲啜洋著，臉上的妝都哭花了，看起來特別的狼狽，姜凱在旁邊低聲勸慰。
她輕輕推開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爸，你說晉榮他是不是出事了？麼久都聯絡不上……”
“出事？”
傅老爺子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你還在自欺欺人？”
傅鳳芸臉色白了又白，“爸，您的意思是晉榮他故意失蹤不見的？可他沒理由啊？我對他不好嗎？他欠的那些錢，我們又不是還不起，他用得著跑嗎？”
傅老爺子沒理會她的話，沉聲說道，“他兩個億都到手了，還會在意那點兒小錢？”
傅老爺子皺著眉，敲著柺杖，良久才道，“他支錢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叫他寫欠條了嗎？欠條呢？”
傅鳳芸臉色一變，支支吾吾道，“爸……欠條……那欠條是我……是我寫的！”
“什麼？”
傅老爺子一聽，變了臉色，“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誰讓你自己寫的？”
傅鳳芸也覺得委屈，“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晉榮他手受傷了，我們又著急用錢，我想著反正是一家人，有什麼區別，所以，我就，我就幫忙寫了……”
“糊塗，簡直糊塗！”
傅老爺子氣得臉色都青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沒腦子，可沒想到他居然能糊塗到這個地步。
姜晉榮是個什麼東西，那就是個小白臉，靠女人養的！
要不是當年傅鳳芸要死要活的要嫁給他，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他離開前，見了什麼人，什麼時候不見的？”
傅鳳芸迷迷糊糊的，說不上來。
傅老爺子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他沉著臉，扭頭叮囑姜凱，“你先帶你媽回去，我讓人查查，有訊息了再通知你們。”
“是，外公！”
姜凱最近成熟了不少，遇到這種糟心的事兒，他也慌了神，雖然他現在在傅氏工作，但以後，還是要繼承姜氏，現在姜晉榮卷著錢跑了，留下這個爛攤子，最後還是壓在他的頭上，沒有人比他更心煩。
“我們走了，這公司怎麼辦？”
傅鳳芸還有些不廿心。
“怎麼辦？能怎麼辦？那是姜家的事，難道還要讓我給你們擦這個屁股不成？”傅老爺子動了怒，陰沉道，“要不是你犯糊塗，能出這種事？走！”
傅鳳芸噤了聲，抽抽噎噎被姜凱攙扶著離開了。
他們一離開，傅景燁就進去了，傅老爺子瞧見他，嘆了口氣，“你都聽到了？”
“嗯！”
傅景燁走到他跟前，停住了腳步。
“今天早上接到訊息，姜凱在瑞士銀行提錢，我沒有讓人動手，他現在應該還在瑞士，您想怎麼處理？要帶回來嗎？”
那天，傅鳳芸找老爺子支錢的時候，傅老爺子就留了心。
幾十年的相處，姜晉榮什麼德行，傅老爺子一清二楚，那根本就不是一塊兒做生意的料，傅老爺子肯在姜氏砸錢，也是因為女兒跟外孫的關係。
平時給個幾百萬，讓他小打小鬧著，無傷大雅，至少說出去的時候，算是有點兒成就，不至於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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