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情況,這個孩子都不是他所期待的,只是被劉秀梅這麼說出來,就像是將他扒光了丟到眾人面前一樣,非常的羞辱。
走廊上,時不時的有好奇的視線望過來,渝炳祥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咬著牙道,“你能漢有理智點,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你非要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不可挽回的地步嗎?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同意離婚!”
一提離婚,劉秀梅的臉色就變了,她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渝炳祥,怎麼都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一如三十多年前,她那麼自信的向其它人炫耀……
渝炳祥避開了她的眼神,推門進了病房。
張鈴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她頭頂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了,腦袋上的頭髮也剃光了,整個人蒼白著臉躺在那裡,睜著一雙溫潤的眼睛,看著他,輕聲說道,“你來了。”
張鈴很懂的利用男人的憐憫之心,在適當的時候表現自己的脆弱,來贏得男人的關心,即便是渝炳祥這樣的老手,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得不將自己一開始的凌厲收斂了起來,抿起唇,關心道,“怎麼樣?還有沒什麼地方不舒服?”
張鈴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醫生不是說了,沒事。”
渝炳祥看著她,像是在思索,良久後,說道,“等你身體好些,把孩子拿掉吧。”
對著她無辜的雙眼,他接下來的話,突然變得沒那麼有底氣,他別開眼,繼續道,“你還年輕,未來的跟還很長,等你恢復了,還有新的劇本等著你。”
張鈴凝視著他,靜靜地,溫和的,直到那雙眼睛紅了起來,溼潤了起來,她才眨了眨眼睛,故作堅強道,“好!”
看著她這幅模樣,渝炳祥忽然說不出話來,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兒,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需要什麼,跟我說。”
張鈴搖了搖頭,笑了笑,想了想問道,“您太太她沒事吧?”
渝炳祥“嗯”了一聲。
“今天她來我公寓找我,我當時並不知道她是您太太,一上來,我們就發生了言語衝突,後來爭吵的時候,我不小心摔倒了,並不是她推我的。”
渝炳祥皺了皺眉,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劉秀梅站在門口,視線越過渝炳祥落在了張鈴的身上。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跟惡毒,緊抿著嘴唇,生硬道,“我已經聯絡好了醫生,明天就可以做手術。”
聞言,渝炳祥臉色一變,聲音沉了沉,“什麼醫生?”
“你說什麼醫生?”劉秀梅赤紅著眼,厲聲反問,“難道你還想留著這個野種,讓外人看笑話不成?”
渝炳祥神色陰沉,即便他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聽著別人一口一個野種,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孩子是野種,那他是什麼?
他聲音僵冷道,“她身上還有傷,現在不適合做手術。”
他只是將客觀的事實說了出來,但是這話聽在劉秀梅的耳中,卻成了一種維護,一種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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