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初看著好像在夢遊的師姑娘機械的頻繁往自己口中送食物,眼神清冷連平日裡的譏笑嘲諷都已經全然不見。
他脫掉外套遞給阿川,當時阿川正手舞足蹈的和坐在對面的段秋寒,講自己在嶼析發生的趣事。
她看著面前遞過來的外套不禁一愣。
呃...幾個意思?
她猜測的問道:“二哥是要掛起來嗎?”
傅禮初:“……”
他沒什麼語氣的回了句:“會冷。”
阿川嘴角笑出好看的弧度,感激的說道:“我不冷,嶼析那邊潮陰,可比咱們這邊冷多了。”
傅禮初抬眼看向她,不知此時的她是在和自己裝糊塗,還是最近的IQ、EQ紛紛有所下降。
看來,人還是需要不斷的在磨練中成長,沒有斯年在她身邊鍛鍊她,長時間不用腦,好像已經鏽住了。
段秋寒會意遞了她一個眼神,方向投到了師姑娘的位置。
阿川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接過灰色的西裝,起身去幫師姑娘披在肩上。
師姑娘僵了下,聞到外套上有種好聞的香水味。
她在心裡想著,這男人還真是注意細節,不就是自己穿的不合他心意嗎?
極度要求完美的人,生活裡還真是少了些樂趣。
她抿了抿嘴唇連頭都不曾抬一下,繼續麻木的吃東西。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阿川和段秋寒的臉上明顯染上了醉意的紅暈,話越來越密,傅禮初端著酒杯極有耐心的聽著他們倆聊天。
師姑娘起身將西服小心的搭在自己的椅背上,說道:“我吃好了,你們繼續。”
三個人頓時將目光投向她身上,見她直徑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傅禮初緩緩開口問道:“你又要出去?”
師姑娘回過頭,嗓子裡模糊的嗯了聲。
阿川立刻跟著起身,有些醉的晃了下,“我和你去吧?”
師姑娘似笑非笑道:“醉成這樣在家吧!我不想多一個對手。”
她說完,果斷的離開了餐廳,沒給阿川任何回嘴的機會。
她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無非就是阿川去了會幫倒忙,給她增加難度!
段秋寒和阿川對視了一眼,不解的問道:“我記著,這師姑娘好像...不是這個性格吧?
見過的這兩次覺得她蠻開朗的,今天怎麼死氣沉沉的?”
阿川坐回原位本來心裡挺氣她暗諷自己的那些話,聽到段秋寒的疑問頓時深深的嘆了口氣,“她一直這樣,只不過你見到她開朗的時候,都是阿姐在她身邊吧?”
他的回答使段秋寒更懵了,傅禮初開口問道:“為何?”
阿川歪著頭想了下該怎麼去說,途中還打了個醉嗝。
“嗯...看過《西遊記》吧?
孫猴子被壓在了五指山,在他從遇到了唐僧的那一刻起,從妖畜變成了唐僧的戰鬥神。
我從認識師姑娘那天起,她一直是這樣,用鋒利的刺包裹著自己,得誰扎誰!
只有在阿姐身邊的時候,她才會有真切的笑意。
我猜測著,可能她以前受過什麼傷害,是那女人給了她救贖吧!”
段秋寒誇張的笑出了聲,“阿川,這段姐妹情深怎麼讓你說的和同.性.戀愛情故事似的...
那她就沒有過什麼男朋友嗎?”
阿川白了他一眼,她覺得自己比喻的不錯呀!
“好像有那麼一個人,不過其中的事情,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