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京氣憤的踢了車軲轆好幾下,怎麼發洩都不解恨!
祝怨見到粟冗魘的時候,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一般。
粟冗魘白天也是回了老宅吃團圓飯,根本沒在家,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祝怨就坐在他的家門口,一凍就是好幾個小時。
粟冗魘渾身的酒氣,雙手卡在腰間問道:“不要命了?”
她的膝蓋上,血淋淋的液體已經凝固了,額頭還有一處擦傷。
祝怨費力的站起身,雙腿已經坐麻了,緩了好一陣才站直。
“我沒地方去。”她委屈的回道。
他看著她身上臉上的傷,眸子裡勾出了火,問道:“祝九京弄的?”
祝怨搖了搖頭,“不是,我自己弄的。”
粟冗魘拉著她的手腕,有些激動的說道:“走,我帶你去找他!
我問問他還是不是個男人,三番五次做這樣的事情!”
“真不是他,我跳了車,所以弄車了這樣。”
粟冗魘震驚的看向她,“跳車?”
祝怨心虛的點了點頭,“嗯,我不想回家,芝麻又不停車,我就跳了。”
“你他嗎瘋了吧?你當你自己有幾條命?嗯?
祝怨,大過年的你是不是想直接進棺材?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祝怨自知理虧,沉默著低下頭,沒有反駁。
粟冗魘平日裡總是紳士有禮的模樣,基本上看不到他這樣青筋暴起罵人的時刻。
他拉著祝怨的胳膊,將人帶進了家裡。
她凍得血液幾乎要凝上了,渾身僵著連走路十分緩慢。
粟冗魘既生氣又心疼,她為什麼永遠都不會好好的愛自己?
他幫祝怨處理傷口,手掌的傷還沒好,額頭和膝蓋再填新傷,這年過的還真是精彩。
祝怨喋喋不休的和他說祝九京那狗男人做的有多過分,她此時就像嫁出去的女兒,回孃家來訴說委屈,抱怨他多可恨。
講完了,心裡痛快了,便也就回去了。
粟冗魘窩在沙發裡聽著,無非就是逐玥...逐玥...逐玥。
他笑著問她:“你就那麼忌憚一個死人?”
“死人?”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