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鳳茶樓。
坐落在深市最繁華的市中心,與市政遙想對望,一棟高聳在這繁華的地段的大廈,每年開展茶博會的聚集地,來自於全國各地乃至於全世界範圍的茶葉行業的茶商。在這裡開展對茶的交流活動。
茶,作為華夏文化中一顆不可抹滅的璀璨明珠,從源遠流長的幾千年茶葉種植、加工以及世界暢銷,茶無疑代表著華夏文明之一。
鳳茶樓作為深市茶對內對外視窗,盤踞這樣一座大廈,可見,這一片熱土上仍舊對茶有著不可替代的輝煌。
十九樓,是市茶協會辦公地點,裝潢得倒也古香古色,乾淨整潔的辦公區,氤氳著濃郁的茶香。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一位穿著寬鬆的畫著龍虎圖的花襯衫中年男人,頭髮有些稀疏,稍有禿頂,肥頭大耳,濃黑的眉毛,鷹鉤鼻,脖子上掛著一串金燦燦的金項鍊,腆著一個滾圓的啤酒肚,手裡把玩著一串小葉紫檀串珠。
那一串小葉紫檀串珠已然被他把玩得極為光亮,顯然長時間的把玩,是經過包漿才有的色澤。
他另外一隻手上捏著一支雪茄,將菸灰輕輕地抖了抖,掉進了菸灰缸,他將腦袋靠在高檔的帶有按摩功能的轉椅上,輕輕地吐出一口菸圈,然後慢慢抬起耷拉的眼皮,看向把辦公桌對面的青年男子。
這位青年男子,衣著光鮮,從上到下,都是名牌服飾,正是田書鵬。
中年男人目光落在田書鵬身上,緩緩地問道:“書鵬,好端端的,你和別人鬥什麼茶,不是林伯伯批評你,鬥茶,你會嗎?這這不是擺明要輸給人家嗎?”
田書鵬鎮定地笑了笑,視線落在中年男人桌子上的那一盒新開啟的雪茄上,“林伯伯,雪茄味道純正吧?這一次,事關侄兒的終身大事,我爸說了,讓我專門來找林伯伯,要是覺得這盒雪茄口味比較純,下次再讓我捎一盒過來給您……”
“這不是一盒雪茄的問題,我也知道,你與萱玲自小訂了娃娃親,但萱玲這女娃,我是知道些的。她媽媽張玉美倒是好說,也比較認可你與萱玲的婚姻。但是李長天他比較傾向於尊重李萱玲自己的意願……”
田書鵬越聽越是心裡不舒服,眼中掠過一絲不屑,淡淡地打斷中年男人問道:“林旭,你就直接說吧,你能不能幫?如果幫不上,那麼,你這市茶協會會長的位置,恐怕……”
林旭,這位中年男人的名字,市茶協會會長。
田書鵬之所以膽大到直呼林旭的名字,是因為林旭當上茶協會會長與田書鵬的父親田榮華有莫大的關係。
林旭並沒有生氣,長舒一口氣,慢慢地說道:“田少爺,鬥茶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所擔心的,要是李萱玲請她爸爸李長天出面,那麼,操作的難度就比較大了。”
“嗯哼,說到底,你就是沒有能耐,哪那麼多借口。”
林旭很是為難,慢慢站起身,“好吧,你說說看,這位和你鬥茶的陳龍,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我不是說了嘛,就一個矮矬窮,垂涎萱玲美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只要鬥茶當天,無論我泡出什麼樣的茶湯,你都判我勝出,這樣就行了。只要贏了鬥茶,對付這個土鱉,以後我慢慢玩死他。”田書鵬很是不耐煩地說道。
林旭點了點頭,又吸了一口雪茄,這盒雪茄味道真是純正,比自己抽的中華煙舒服多了,“好,我給你安排評委,幫你贏這次鬥茶。”
田書鵬會心一笑,連忙說道:“多謝林伯伯,剛有冒犯之處,多多見諒。”
“沒事兒,憑我與你爸爸的交情,這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