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谷奪過宣紙揉成了個團說:“哥哥,這些東西都是瞎寫的,你別當真。”
張姓學子此刻也到了近前,只是看到通書與妹妹說話便沒插話,可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後簡直是氣急敗壞,沉聲氣憤道:“雷將軍莫不是瞧不起我們?怎得說這些傷人的話?”
通谷尷尬到了極點,羞愧地說:“張兄不要誤會,我是個武夫,說話不走腦子,你莫見怪。”通谷真是說多錯多,越描越黑。
張學子氣的嘴唇打顫,磕磕絆絆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寒窗苦讀這麼多年的人,連個武夫都不如?”
“張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不如你們。”通谷都不知道怎麼辯解才好了。
通書卻突然在一旁看的好笑,他還從未見過通谷這樣說不清道理。
“好,既如此,那雷將軍就給我們說說,這些詩詞將軍是怎麼做出來的?”張學子不依不饒地纏著通谷問個不停。
通谷無奈只好解釋說:“臨江仙是剛才一時興起,也沒考慮太多。靜夜思是打仗時候的感想,戰爭讓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大家都思鄉心切,希望戰爭早早結束。那望瀑布只不過是以前遊歷時,看到了瀑布的壯觀,才寫的。”通谷胡編亂造一番,希望趕緊打消此人的興趣。
張學子聽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中流出了淚來一言不發。通谷不明就裡,趕緊跟毛承恩告辭離開。殊不知,這張學子是心中酸楚,他本是世家出身,是都城中的名門望族。家中從小對他重點培養,破格進博山書院,文采被人讚歎一時無兩。可今日,一個小丫頭就把他給比下去了,還是個沒讀過書院的,最可氣的是作詩不過當作消遣抒發。他內心受到了重創,一時無法緩解,只能憋出了兩行氣憤的淚水。
通谷離開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商意舍已經讓人收拾好了行裝,準備跟通谷一起回都城。“臭丫頭,詩會參加的怎麼樣?有沒有丟人?”商意舍調侃道。
通谷一臉愁容地說:“別提了,我是真的很無奈。”
“哦?發生何事啊?”商意舍一臉好奇地問道。
此刻通書正走進房內,他見通谷離開詩會也跟在通谷之後離開了。“她啊,不知什麼時候偷偷學了詩詞,剛才在場的學子和先生們都被她刺激夠嗆。就連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有些嫉妒了。”
商意舍捧腹大笑道:“臭丫頭,你還有這本事呢?還會作詩了?”
通谷翻了個白眼沒理商意舍,在那大口喝茶。
通書把三張皺巴巴的紙交到商意舍手中說:“這就是她剛才寫的詩詞。”
商意舍細細默讀了幾遍,讚歎道:“還真是,這詩詞寫的好啊,當今文壇也沒幾個人有這水平啊。臭丫頭,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本事呢?”
“行了,別在這挖苦我了。我剛才都把一個張姓學子給氣哭了,我這才逃回來的。你們就別在這氣我了,趕緊收拾收拾回都城吧。”通谷趕緊打斷了他們。
所有禹國士兵被留守在了麗爾城,許蓋當上將軍後,其他有功勞計程車兵們也跟著加官晉爵。都沒因為出身而受到不公待遇。幾個將領送通谷出了麗爾城,除了神藏、靈墟等一直跟隨的眾人外,賈寶元也跟隨通谷一起回了都城。回都城之後賈寶元被安排先住進了雷府。商意舍、通谷和通書奉召先去了皇宮。
皇帝讓七皇子親自帶著眾臣在宮門迎接通谷等人,以示對通谷的重視。進宮後,通谷等人給皇帝先拍了拍馬屁,道了安。皇帝十分受用,給眾人賜了賞。讓通書子承父業,做了秘書監監首一職。通谷交還兵符,由皇帝親自收下。皇帝對此十分滿意,賜通谷丹書鐵券。商意舍已經不能再升職位,只能賞些榮譽和物品。況且老皇帝也清楚這次戰爭大功勞在通谷。商意舍自是沒什麼怨懟,畢竟他只是想在通谷身邊罷了,沒想要其他的東西。
受賞之後通谷和通書回了雷府。府中眾人已知通書家主地位,大家都熱情迎接。審密氏已誕下麟兒,是個男孩,通谷又多了個弟弟。家中老夫人吩咐了家宴迎接通書和通谷,雖然她知道了雷陶祿的事情,可她對這個兒子本來就是恨多愛少,便也就釋懷了,更何況此子也並非她親生的。審密氏就更不在意了,她本來就對雷陶祿沒什麼感情,是生是死她根本就不在意。可趙氏和秦氏就沒那麼痛快了,她們雖不愛雷陶祿,可她們卻要依靠雷陶祿,如今難過的不是雷陶祿的死,而是她們自己沒了翻身的機會。
家宴之上唯一找麻煩的只有趙氏的兒子雷通陽,他心中不甘多喝了幾杯,耍起了酒瘋。“大哥哥,父親在世時曾說要我繼承他的職位,如今你卻頂了我的位置,你這就是不孝。”
“把這逆子給拉下去,別在這丟人現眼。”老夫人發話叫人把雷通陽拉了下去。
“母親,他就是醉酒胡言,還望母親多包含。”趙氏服軟,跪地道歉。
“好好管教你兒子,別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你也下去吧。”老夫人把趙氏也趕了出去。家宴又回到了和諧的氣氛,
審密氏先打破了這尷尬氣氛道:“通谷,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有件大喜事。”
“什麼大喜事啊?”通谷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