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
一想到兒子的情形,任魏如馨平日裡再能忍耐,這會兒也只覺得氣血上湧,恨不能吃她的肉飲她的血。
吃肉飲血不可能,但衝上去打一巴掌還是可以的。
一邊罵著賤人,魏如馨一邊揚手上前一步,瞧著姜雪羽那張萬般委屈的臉,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劈下去!
“啪”一聲。
“如馨!”巴掌沒落在姜雪羽的臉上,而是被忽然衝出來的楊鳴給攔住了,那一巴掌便落在了楊鳴的手掌上。
覺得手心一麻,楊鳴立時更加生氣:“你幹什麼?!你氣昏頭了嗎?!”
魏如馨尚未反應過來,一時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手被楊鳴一把甩開,她這才身子一晃,幡然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楊鳴仍舊擋在姜雪羽的面前,魏如馨看著他這個護犢子似的姿勢,只覺得可笑。
“侯爺,你的親兒子還躺在榻上呢,你卻趕著來護著這歹毒的狐狸精!!”
“如馨!”楊鳴難以置信地瞪了瞪眼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平素楊鳴更看重姜雪羽母子些,魏如馨知道,也不會因此動怒,更不會鬧什麼,可就是她平素賢良慣了,這會兒只說了一句‘歹毒的狐狸精’,楊鳴就這麼大反應,好似他不認得眼前這個人了。
這種難以置信深深刺痛了魏如馨,她本就又氣又痛,現在只覺得心上又被紮了一刀。
即便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魏如馨還是控制不住地說話。
“當初出事的時候是侯爺你說要保住咱們的格兒,你說把他趕出門去,讓建安侯府看到我們的態度,也讓格兒吃些苦頭,吃一塹長一智,我那時真以為這主意是侯爺你出的,要早知道是這個狐狸精的主意,我打死也不同意!”
“如馨!”楊鳴又呵斥一聲:“雪羽也是好意,格兒今日的情形,全是建安侯府下的手,要不是雪羽說派人暗中跟著格兒,只怕現在格兒已經死在外頭了!她要是想害格兒,何必勸我派人暗中保護?”
“呵…”魏如馨冷笑著將目光看向姜雪羽:“我也想問,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想害死我的兒子?!”
姜雪羽還來不及回答,楊鳴又掠身站到了兩人之間,隔斷了魏如馨看向姜雪羽的目光。
“你不要遷怒於人!格兒是建安侯府傷的,當初茗茶宴,事情也是格兒自己鬧出來的!事後你口口聲聲說格兒是被人算計了,下了藥,矛頭直指雪羽,我念你是為了孩子焦急,允你滿府搜查,可結果呢?你搜出什麼了?”
“我……”魏如馨一噎。
那次大肆搜查,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搜出來,且搜查就在事發當日,若真有藥物作祟,姜雪羽壓根來不及銷燬才是。
“夫人…”趁著魏如馨和楊鳴都沒說話這空當,姜雪羽挪了身子從楊鳴身後看向魏如馨:“此事真的與我沒有一點干係,還請夫人明察!”
雖是那次真的沒有搜出來什麼,那時魏如馨也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今日的事,將他的格兒趕出府以至於歹人有機可乘,這分明就是姜雪羽在搗鬼!
“賤人…”魏如馨陰沉著臉色低低朝著姜雪羽罵了一句:“什麼建安侯府,憑什麼說是建安侯府的人,怎知不是你這個毒婦派人打著建安侯府的旗號做的?!”
話音將落的一瞬間,姜雪羽和楊鳴皆是反應不及,魏如馨忽然朝著姜雪羽猛然一個箭步,同時抬手在頭上一掃!
日光下頭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楊鳴本能地抬手去擋。
“嘶!”
男人咬牙瞪著面前瘋魔的女人,手上已被鋒利的簪子拉開了一道好長的口子,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