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大手拍了拍周承奕肩頭,將眼中熱意眨去,道:“阿錯,如果真做了什麼叫你產生了懷疑,現在朕對你說聲歉仄。”
周承奕倏然抬眸看向天子,心中著實震動打動不已。雖還是抱著一絲懷疑和隔閡,但眼前的人是對他那麼好的親哥哥。
“皇兄切勿如此,臣弟如何能負擔的起?”
“這麼說,你是不生朕的氣了?”天子淺笑看著周承奕。
周承奕挑起唇角,頰邊酒窩著實討喜的最,“皇兄說的什麼話,臣弟何曾生皇兄的氣了。您雖說是臣弟的兄長,但也是一國之君,臣弟對您有親情,更有君臣之情,又何談生氣?”
天子笑了,屈指彈了周承奕的額頭一下:“好吧,既然如此,瞭解你等朕的訊息便是了。”
“皇兄,到底什麼事?”
“你明兒便曉得了。今日便先傳膳吧,朕看你也擔憂王妃了。”
“瞧您說的。”周承奕不以為然道:“到宮裡來臣弟便同等回家一般,如何到了家裡還不安心便是?再者說臣弟雖稀罕駱氏色彩,可到底輕重也分得明白的,皇兄如果總以如此事來取笑臣弟,臣弟不過不依的。”
此時已掌了燈,不僅隨行的內侍們提了八角琉璃宮燈奉養在擺佈,便是廊簷下也都掛上了做工細膩的燈籠,在天色未曾盡數黯去,又有亮堂燈光確當下,周承奕劍眉斜飛笑容羞惱的神態著實再不能更密切了。
天子面上綻出淺笑,拉著周承奕袖子道:“罷了,皇兄不再糗你,只是你也別不平氣,對付駱氏你的確是痛愛的最。”
“那雖說,臣弟好容易才求來這麼一媳婦兒,如何可以可能不寵?只是寵也需有個限制罷了。”
“哦?”天子莞爾道:“那可到是奇了,如此有限制,宴會上些許不興奮你都能帶著人抬腿便走?這會子還美作用狂言不慚來與哥哥說什麼‘限制’?”
“皇兄莫笑,臣弟又不是真正沒有深淺的人,向家的宴會不過是去應個景兒,總不太好因為駱氏的一點事,便叫皇兄不得不拿下個五城戎馬司的將軍做處罰吧?那也難免太鋪張了人才。皇兄這會子反倒提及我來?我那不過是問清楚事想告別罷了。”
周承奕說的最隨便,可心底裡到底警悟頓生,天子這番明問,何嘗不是在告訴他,雖說皇兄選擇信託了他,但也並未全信,且也留了人觀察,叫他心裡有個分寸,做事不要太身子,最女人別做出過度倒戈的事來。
天子見周承奕回覆的如此順溜,忍不住拍了拍他肩頭:“罷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語斷氣對寵溺,好像周承奕便使將天捅出個洞穴不要緊。
兩個人都是聰明之人。心裡都如同揣著明鏡,但總歸先前的隔閡是消了少少。
著實,不信託,如果被遮蔽在信託的外貌之下。會給人一種被敲詐了的覺得。周承奕的心目之中皇兄職位之重,又豈能是忍耐的了感情詐騙的?
駱扶雪此時是有些重要的。不不過近些日連番產生的事讓她不得不提升小心,更因皇后看人時眼神不善,便算笑容再完善,領有小動物一般靈敏感識的駱扶雪都能明白的覺得獲得她尖利的歹意。
不過她也明白,皇后不會做特別之事。
“傳聞弟妹身上大好了,現在本宮瞧著卻是未曾盡數病癒,看看人都瘦了。”皇后交託宮女,“在去甬道上瞧著,天子與湘親王來了立馬去告訴廚房傳膳。不要餓著王妃了。”
宮女應是,低垂著頭強忍笑意退下。
皇后這麼語言。倒像是王妃餓死鬼投胎一般。
滿滿的歹意這不便劈面而來了?
“多謝皇后娘娘體貼。不過臣婦的身子卻不是不餓著便能病癒了的。”尖利的指出皇后是在託故牽連來排揎她。
皇后挑眉:“幾日不見,湘親王妃好像精力了少少,嘴皮子都爽直了。”
“不敢。皇后著實謬讚了。妾身笨嘴拙腮的。何處稱得上嘴皮子爽直?只是皇后娘娘歷經時光,積澱了許多令宇宙婦人都崇敬不已的好品性,不肯意與臣婦一個小孩子家的計算罷了。”
皇后被氣的心口疼。這不是暗嘲她一大把年紀了還來尷尬小女士麼!
的確,年紀上她大了人家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