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衚衕這個地方,離鴻臚寺很遠了。
四周住的都是一樣的人家,沒有任何夜間娛樂商店和網店,這個時候來這種地方,自己便很可疑。
駱扶雪轉向此中一人:“你們如何會來這裡的?”
那人是鴻臚寺的侍衛,也是跟丟袁帥的四人之一。
他拱手作答:“袁大人說想隨處走走,人不知,鬼不覺便走到了這。”
“人不知,鬼不覺?你在京城中多久了,關於京城中大街冷巷可熟識?”
那人忙道:“奴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對京城的大街冷巷都很熟。”
“因此,貓兒衚衕這一片,只是居民區,夜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你也曉得的?”
“是。”
“你沒報告袁大人?”
那人忙道:“奴才說了,袁大人說,他便是來看看京城的風俗人情,信步閒逛,因此沒依著屬下給他指的地方去。”
“風俗人情,大夜晚的,看風水鬼魅還差很少。”
她話一出,大夥咋舌,大致是沒想到,駱扶雪暗裡裡竟是如此的。
殷蒙倒早便習慣。
接著她的話,問侍衛:“袁大人一路上,可有什麼異常?”
侍衛搖搖頭:“沒什麼異常。”
“去袁大人解手的地方看看。”
“是。”
侍衛領路,將人領到了貓兒衚衕巷子深處。
貓兒衚衕是一條蜿蜒的小衚衕,因為從高處看,蜿蜒的形狀像一隻惺忪的貓,因此取名貓兒衚衕。
衚衕雙方,和京城中古代衚衕一樣,住滿了人家。
這裡住的都是些平民,每一個院子門進去便是一個四合院,也有些獨門獨戶的人家,算是這一帶比較有錢的。
這種人口繁密的地方,很典範的特色便是髒亂差。
貓兒衚衕因為在皇帝腳根下,遇到這幾天北齊使者來訪朝廷整理,巷子裡倒是修理的略微潔淨了少少,少少竹子啊,板車啊等等或是停滿了衚衕。
這些衚衕門小,這條衚衕的人,多半都因此拉貨為生,因此板車許多,許多板車便停泊在裡頭,上面蒙個破席子,寫上誰家誰家的名字。
木頭疙瘩,誰也不新鮮偷,因此也放的安心便是。
侍衛領了駱扶雪了一處,地上另有一灘未乾的水漬,透著一股子尿。
一個相國之子,在人家牆角根解手,本質著實也不敢助威。
看得出,慕容席看到那攤東西,的確有些臉上無光。
古代,大眾廁所雖然還不足當代普及,隱約約約可以看到前方那戶人家門口種了一顆大樹,袁帥再是憋不住,跑過去給大樹施施肥,也好於如此沒本質的尿一牆角。
這和他北齊相國之子的身份不符合,也有傷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