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的認真,駱扶雪也不敢懈怠,心思逐步,也從昨日在琴房之中的歡愉內抽了迴歸。
大致不想虧負了慕容席,她今日學的格外認真,到了下午時候,磕磕絆絆出個曲子,比昨天要好上很多。
三腳貓便是三腳貓,第四隻腳始終長不出來。
午時吃了飯,便有些“飯醉”,許是上午學的太過專一認真,下午這睏意襲來,難以抵擋,她身在琴上,心早飄到周公那去。
昏昏沉沉間,後背上突然貼上來一具身子,手背上,覆上了一雙手。
她幾乎是剎時甦醒。
他的聲音,動聽的,溫柔的在耳邊響起:“時間很少了,泛泛的學來不足了,我教你一首北齊的古琴曲吧,只這一首,您好勤學。”
雖然他的聲音裡不帶任何情慾,可真相是成年男女,這個姿勢,太過讓人異想天開。
況且,殷蒙昨日,也用過如此的姿勢,而後……
她尷尬的站站起來:“我,我想去上個廁所。”
他眼底一分失蹤:“去吧。”
從琴房出來,駱扶雪都以為自己的手背滾燙,被他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脖頸,也熱的猶如發燒一樣。
卻清楚的辨出,這種滾燙大半,是因為尷尬,以及和昨日殷蒙的舉動遐想在了一起。
對慕容席這個人,她是半點沒有異想天開,當然,如果沒有殷蒙在先,她很大約便異想天開了。
翩翩公子,如松如柏,氣質出塵,樣貌俊絕。
如此的人,很難不讓人動心。
如果是小悅讓如此抱上一把,預計殷熬什麼的都成了浮雲了,幸虧,她定力壯大。
上了茅房從新回去,她內心有些忐忑,別是一下子,慕容席再給她來這一下,當然曉得對方大約便是至心替她發急,看她學的太慢要給她傳授速成之法。
姿勢她至心吃不必啊。
一回去,倏地發現,小悅居然在。
我擦,小悅。
她揉揉眼睛,卻是小悅無疑,那小丫環看到她,眼淚都在眼眶裡打圈,飛撲過來,在她懷裡號啕大哭:“小姐,奴僕想死你了,小姐。”
尷尬,太尷尬了。
駱扶雪嘴角抽抽,這是病還沒好吧,她瞅不見另有外人在嗎?
內心的確幾分動容,輕輕順著小悅的後背:“小姐也想你,別哭別哭。”
安慰半天,小悅的哭聲才逐漸變小,抬起一雙核桃眼看著駱扶雪,一臉委屈:“小姐,奴僕差點便見不到您了。”
“這如何說?”
小悅洗洗鼻子,便使有萬千話想說與駱扶雪聽,卻始終記得殷熬的叮嚀,惡人谷的事兒,不許與外人說。
現在,屋內不便有個外人。
她擦擦眼淚:“奴僕不延遲您上課,奴僕有許多話,一下子再和小姐說。”
說完,退到了邊。
駱扶雪心下鬆了好大一口氣,小悅在,小悅在便好。
這種抱抱親身講授法,她應該不必汲取了。
慕容席的確不再從背後親身教她,而是拿了另一架古琴,坐在她身邊:“你伶俐,平凡人幾日的功夫,學不到你這般,現在並沒有太多時間了,你看著我彈,記住我全部的指法和琴絃,接下去幾天,只學這一曲。”
這個不錯,三腳貓那點磕磕絆絆的小曲,到底上不得檯面,學個完整的曲子,到時候命運好,總能支吾一下。
駱扶雪以為古琴學的身子是困難,殊不曉得,她如此功力,充足讓別的學琴者無地自容了。
學到日暮,她勉牽強強可以將這首曲槍彈奏下來。
慕容席雖然不說什麼,眼神之中的瀏覽和嘉許,便說清楚一切。
慕容席告辭拜別。
駱扶雪待了小悅回裕豐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