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殷蒙病著,這是不是皇上有什麼事傳召殷蒙啊?”駱扶雪歡迎的人家,笑容相迎,姜公公也還算客套。
“皇上聽聞殷蒙病了,讓老奴來看看殷蒙,殷蒙在哪裡?”
駱扶雪一聽,有戲,派出姜德福來探望殷蒙,老皇帝對殷蒙可謂上心。
駱扶雪忙領路,一行往天心樓去。
殷熬參見了姜公公,開了門。
屋內是一股油膩的中藥味。
殷蒙這些天對駱扶雪也避而不見,駱扶雪只從殷熬那聽說殷蒙病的有些重,殊不曉得重成如此。
屋內沉沉都是病氣,隔著遠看著床上的人,都以為消瘦了許多,表情也很蒼白。
殷蒙他瘋了嗎把自己搞成如此。
駱扶雪既是心疼又是惱,面上不敢半分表露,引著姜公公一行到了床邊,柔聲輕喚:“殷蒙,殷蒙,姜公公來看您了,殷蒙。”
殷蒙悠悠轉醒,看著很衰弱。
駱扶雪忙握住他的手將他攙起。
姜公公也忙跪下存候:“奴才姜德福,給殷蒙存候,殷蒙無需起來,躺著便是,快點,梅太醫,給殷蒙瞧瞧。”
梅太醫上前,拿了一個診脈的棉墊,恭謹的將殷蒙的手放了上去,搭了脈,聽了會兒,表情有些沉重:“殷蒙這是涼氣入體,加上心思沉鬱五臟鬱結,因此這病情才會有些重,殷蒙現在在吃什麼藥?”
“殷熬。”駱扶雪一聲呼喊:“殷蒙現在吃的什麼藥?可有未煎煮的藥包,拿來。”
殷熬進了小屋,很少會兒拿著一包藥:“前天黃昏乾王來過,帶著宮裡的吳太醫,開了這些單方,以前吃的藥,是保和堂的大夫開的,也另有。”
“也去拿來。”
“是,扶雪。”
殷熬進去又拿出一包藥。
梅太醫翻開吳太醫配的那包藥,周密看了看放到了邊,再翻開保和堂開的藥,倏地皺了眉。
姜德福忙問:“梅太醫,如何了?”
殷蒙咳嗽了一聲,聲音衰弱消沉:“如何了,梅太醫,有話大概直說。”
梅太醫忙道:“沒什麼沒什麼,兩帖都是尋常的退熱治傷寒的藥,陸公子,吳太醫開藥以前,有沒有看一眼殷蒙以前的單方。”
殷熬點點頭:“看了,說了是尋常的退熱藥,沒什麼大好處,因此從新開的一個單方,讓我們斷了以前的藥。”
“哦,吳太醫的方劑的確比保和堂開的好上很多,對殷蒙的病症也愈加管用。殷蒙現在病情有些重了,我再給殷蒙開個方劑,以前全部的方劑,都斷了吧。”
“好。”駱扶雪協助應的。
梅太醫出去開方劑,姜德福坐在房間問候殷蒙,駱扶雪便坐在床邊,聽著兩人的講話,也無非是很多關心體恤的話,聽得出來,皇上這次對殷蒙的確很上心。
梅太醫開好方劑,姜德福道了萬福金安,領了駱扶雪給的“辛苦費”,笑呵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