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之沒好氣地說著,有氣無力地踹了李野一腳。
李野送寒秋走後許久,蘇青之心裡焦灼不定,裹上外袍來到書房。
龍尾石被擺在書房的案桌上,冷千楊、白神醫正圍著石頭仔細打量。
“這塊石頭好像在一種特殊的藥水中泡過。”
白神醫用小刀颳了點碎屑,湊在鼻子面前聞了聞。
“你們靈虛派可有嗅覺靈敏的人?”
他鼻音厚重地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噗噗!”
屋子裡塵土飛揚,屋簷上破了個大洞,掉下來兩個草人。
“陳大哥的鼻子最靈了!”
宴青拍拍衣衫上的塵土,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舟揉了揉被摔疼的兩瓣肉肉狼狽地對上了蘇青之的視線。
“藥水中有魚腥草、蠶蛹、葛根、還有一味馬錢子。”
陳舟閉起眼睛仔細比對著下了結論。
“馬錢子?此草產於南海培植不宜,只怕是…”
白神醫截住話頭,看向臉色陰沉的仙君吶吶地住了嘴。
仙君一走,眾人都識趣地退出了書房,蘇青之搶先一步叫住了陳舟。
“陳師兄,擎天杵找尋不易,聽仙君說你的左胳膊受了重傷?”
“你跟宴青何時成婚?這對石頭娃娃送你。”
陳舟高大的背影沒有轉過來的意思,聲音卻低啞了幾分。
“蠢貨,什麼人給的東西都收。”
“這是我最後一次管你。”
“陳舟舟!”
蘇青之想到明日的離別,心裡酸楚至極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
“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肯原諒我?”
“我以前答應給你尋個絕色的娘子,也算完成使命了。”
“你那毒舌的毛病外人就算了,對宴青可收著點。”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將石頭娃娃硬塞他懷裡說:“去吧。”
陳舟不敢有絲毫停頓,攥著宴青的手腕往外走哐噹一聲關上了門。
蘇青之斜倚在貴妃榻上,虛弱地閉起眼睛。
許是睡得正香,她身上搭著的毯子滑落在地露出那對肉乎乎的小腳丫。
“陳舟,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書房外的玉蘭樹下,宴青不解地瞥了眼樹梢上站著的陳舟。
“鼻涕蟲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