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魔醫被送走。
院中就只剩墨君羽跟凰久兒,也恢復了安靜。
“回魔宮。”墨君羽輕輕將她抱起,一躍飄上了玄天葉背上。
他的動作很穩,一舉一動都小心謹慎,避免弄到凰久兒的傷口。
羽殿,進門時,墨君羽眸華淡掃過玄天葉,吩咐一句,“去將千山跟晏福生叫過來。”
再然後,門被關上。
床榻上,墨君羽將凰久兒衣衫褪下,露出她白如凝脂,光潔無暇的美背,只是在左邊卻有一道傷口,令他心底一痛。
命人準備了熱水,他正小心的替她擦乾淨身上的血跡,指尖的顫抖,他想止住都不能。
魔醫給的藥,他瞧了,是極好的,不過比起千山的卻還是差了點。
墨君羽握住藥瓶,輕輕的倒在傷口上,再小心包紮好。取出乾淨的衣衫替凰久兒換上,做好這些,千山先到了。
沒有立刻讓他進來,墨君羽輕輕地扯過被子替凰久兒蓋好,又瞧了一眼自己身上染了血的衣袍,趕緊換了一身。
門外,晏福生也到了。他跟千山對視一眼,卻沒有說話。
情況,在路上時已經問清楚。
凰久兒受傷,那是比魔君大人自己受傷還要嚴重的一件事。
因為誰都知道墨君羽最在乎的就是她。
兩人神色稍稍凝重,不過卻是沒有太多的擔憂。
在魔宮外,已經有魔醫替凰久兒診斷過,沒有生命危險,那麼就不算非常嚴峻。
“進來。”兩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屋內即響起墨君羽的聲音。
聽這嗓音,跟平常倒是無異。
兩人放心進去。
“替久兒看看。”墨君羽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將凰久兒小手從被窩中拿出,再蓋上方巾,抬眸,視線掃向千山跟晏福生。
兩人對視上一眼,千山笑了笑,“我先來吧。”
接著他把脈,眸色卻是越發凝重。
把完脈籠著的眉都沒有舒展,抿著唇退到一邊,沒有說出他診斷的結果。
墨君羽也沒有催,等晏福生把完脈後,他先將凰久兒的手籠進被窩裡,替她掖好被角,伸手撫上她白的沒什麼血色的側臉,眸光異常溫柔。
千山跟晏福生早已退到外間等候。
半晌,墨君羽撩開珠簾優雅步出來,“說吧,什麼結果。”
從二人凝重的面色,他已猜到,久兒的傷勢還有隱情。
千山嚴肅道:“她似乎中了蠱毒。”
“蠱毒?”墨君羽剛坐下的身影倏地又重新站起來,冷眸微睜,死盯著千山,陡然眸光一轉,移到晏福生身上,“晏卿,你說。”
晏福生慌亂抹了把汗,“臣診斷的結果跟千山大人一樣。”
墨君羽一下子癱在椅子裡,眸光迷離,像是失了魂。
蠱毒,居然真的中了蠱毒。
從久兒說出若翾中了蠱毒,他就有所猜測,焜火的真正目的不止是要害久兒,更是想將她變成蠱毒人,為他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