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大意了嘛。”叱盧潤坤小聲嘟囔著,明顯沒有底氣,“說實話,還是得給你說聲不好意思,要不是為了給我解封印避免打草驚蛇,你此番怕是已經事成走了吧。”
“也不見得,畢竟牢中人我都是要救得。”棠溪銘識報以微笑,安慰了一下,還是將一縷神力注入了叱盧潤坤的手腕,給她防身。
“多謝!”叱盧潤坤雙手抱拳,“以後元尊下界,有用的上我叱盧潤坤的,儘管招呼,只要是不害命的,我一定為元尊衝鋒陷陣。”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叱盧潤坤特別豪邁地將自己的腿搭在床沿上招呼著。
“你為何如此惜命,當然,我不是說這是壞事,只是你有著豪氣卻又畏首畏尾,我鮮少見到你這般人。”
“元尊!”
“嗯?”
“你封印好封印之前,敢死嗎?”
棠溪銘識不語,不知如何接話。
“事了,你不敢死,因為你有沒有完成的事,我也一樣。”話說到正經處,她又開始扯話頭,“我啊,飢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過慣了,還沒享受一把人上人的生活呢,哪兒敢死啊,人總是要有夢想的不是。”
又開始扯謊了,雖不知她在謀些什麼,只不過沒有一句真話便是了,棠溪銘識在地上的鋪蓋上也緩緩躺下,腦海裡顯現出那個人的話:“還請銘識兄對她照拂一下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棠溪銘識如是說。
“誒呀,還是你靠譜,我這身子孱弱,半點力道也使不出來,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對面的人斜斜坐著,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你怎知她會有事。”
“那伏虎寨子,藏龍臥虎,她送鏢不易,此次送的鏢可是一個大肥羊,少不得有人打劫,正好你要去伏虎寨探尋鬼跡一事,這不就找上你了!”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啊!”聽到此話,對面的人興致勃勃地翻身下去找畫像,嗖地扔過來一個卷幅,開啟一看,是叱盧潤坤三十歲的畫像,畫中孩童稚嫩,晏笑宴宴,就是......
“這麼小,如何認,有沒有她成年一百六十歲時的畫像。”
“哎呀別急別急,找著呢。”
嗖地,又扔過來一個,此時的少女已經長大,身姿曼妙,容貌不算有多驚豔,可是那氣場和風度絕無僅有,配上不俗的臉,顯得清麗脫俗。
“這番看來,也是個文靜,颯爽的女子。”
此時想來,颯爽還不明,文靜當真是個笑話了,沒鬧騰便不錯了,也未曾想到此女子的劫竟不是被人劫鏢,而是被困寨子了,總之,答應了別人的,總歸是要將其全須全尾帶出去的。
第二日,趁著中午幾人吃飯之時,叱盧潤坤按照計劃摸上了二樓,只是單于滸好似感知到了什麼,抬頭向上看去,千鈞一髮之際,棠溪銘識將湯碗放置單于滸的面前,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讓香氣和響聲攪亂了大當家的思緒。
叱盧潤坤擦著身子進入了二樓,奇怪的是沒有守衛,等到她走到屋子門口時便明白了,有那麼大一個封印,真是有守衛沒守衛都行,她摩挲著下巴想著應該怎麼辦,手中拿著的迷藥感覺毫無用處了,躊躇了幾下,只能試著解開了,她將棠溪銘識放入她腕中的神力調動出來,雙手結成印記。
“常守之靈,今以神命,供八方祥澤,還請魚樣潤水,啟!”
封印緩緩張開了一個口,眼看便要重新闔上,叱盧潤坤來不及多想,直接闖進去,就這樣將三個屋子盡數翻邊,還是沒找到黃龍印,待到她將最裡頭的屋子的東西放置原處時,櫃子上一個原本沒有看見的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其中,便有兩本畫冊,一本沒開頭,一本沒結尾,想來便是那個殘卷的前後,她興奮地將畫冊放入錦囊便重新念動咒語回到了房間,可是這屋內卻躺著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