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將事情包攬下來,等到最後結款的時候,她要去那裡找銀子結賬?
她那點棺材本,可是她死去的兒子留給她養老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絕對不會拿出來用的。
但是要是讓她主動去找祝凝華要錢的話,杜母又覺得這樣子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沒有辦法,她就只能是裝病,到時候讓祝凝華操持這件事。
她都想好了,她是婆婆,祝凝華是兒媳,就算是她講這件事情交給了祝凝華去處理,但是祝凝華還是需要和她報備一聲,到時候她要是覺得那裡不好的話,隨便找一個理由,可不就能讓祝凝華將東西都給換了?
越想越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杜母就直接光明正大的裝病了,這才有了祝凝華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這一幕。
“對了,”祝凝華想起來還有一件事,示意雪茹將人帶進來,“我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聽說家裡的下人給了母親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我讓人將人給壓過來,母親你看看,這兩個,要怎麼處理?”
說完,祝凝華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盞,緩緩地撇去上面的浮沫,滾燙的茶水生氣煙霧寥寥的水氣,正好遮住了祝凝華的雙眼,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兩個是?”
杜母疑惑的看著跪在她眼前的兩個人,疑惑的問道。
“夫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多嘴說不該說的事情,請夫人擾了我這一次”
“夫人,我們下次不敢了,求夫人原諒,夫人,我們知道錯了”
祝凝華尚未開口,兩個丫鬟就迫不及待的求饒,杜母這一聽聲音,立馬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了。
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在花園的時候揹著她說她的壞話的兩個人嗎?
但是她心裡想著興懷的事情,沒有急著和她們計較,日子久了,自己都忘記了。
今日要不是祝凝華將人帶過來,她都快要忘記了還有這麼兩個人。
“凝華,這兩個......”
杜母有心說給她們一個嚴厲的教訓,但是又怕這麼說的話,會破壞了她往日裡表現在外的形象,一時半會的,居然有些猶豫不決了。
“母親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祝凝華看杜母居然沒有說要怎麼處罰這兩位,倒是有幾分驚奇的問道。
“哎,”杜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們說的也對,雖然話是不中聽了一些,但也沒有說錯什麼,要是這樣處罰了她們的話,會不會讓其他的人有了意見?”
杜母嘴上說著是對方說的對,但是末尾又不忘記了,不是她不想罰,主要是她覺得要是處罰了人的話,到時候,她也討不到多少的好處,總覺得有些虧了。
祝凝華和杜母相處了這麼的就,多少也是瞭解杜母的為人的,一聽到她這麼說,當即就明白了杜母的另外一個意思。
祝凝華放下茶盞,淺笑著說道,“母親多慮了,府裡的每一個人,最初都是賣身進了祝府,後來我嫁過來的時候,母親就讓我將人一起帶過來,連帶的,也將他們的賣身契一起帶了過來。”
“別說這就只是一個小小的處罰而已,就是我現在叫人將她們輪棍打死,讓所有的人記住這個教訓,官府也管不到這裡來。”
“按照凌國的規矩,簽了賣身契的人,不僅僅是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命,都是屬於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