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杜母,終於是想起了自己留在鄉下的那個兒媳婦的好了,雖然洪華的長相只能算作是清秀,家世一般,也沒有什麼大能耐,和祝凝華相比,樣樣都差了太多。
但是有一點,一定比祝凝華要好的多,比如說孝心,聽話,懂事。
哪像那祝凝華,以前兒子還在的時候,看著還好好的,說什麼做什麼,對她恭敬有加,她原本以為是一個好的。
誰知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內心。
她兒子才沒了多久,居然就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回孃家去,到現在都幾天了還不回來。
果然,兒媳婦終究就只是一個外人,任憑她對她再好,心裡想著惦記著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孃家,半點都不為自己的婆家著想。
就沒有想過,家裡就只剩下一個老太婆孤苦伶仃,日子過得得多麼的艱難,沒有了兒子在身邊,她這個做兒媳婦的還給跑了,誰來伺候她?
這麼想著的杜母,完全忘記了她和祝凝華之間,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就能夠說得清楚的事情,畢竟,但是的杜母,可是拿著剪子直接對著祝凝華捅了過去,要不是當時有著忠心的丫鬟們護著,祝凝華指不定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兩回事。
饒是有人相護,杜母一開始到祝凝華的房間,誰也沒有多加在意,導致了祝凝華額頭上還有一寸長的傷疤呢。
女子的相貌何其重要?
就因為杜母的緣故,導致了祝凝華毀容了,這樣的事情,杜母還能夠將這件事情當做是普普通通的小事情,也不看看就算祝凝華礙於孝道不能多說什麼,只能忍耐下去,但是祝家的人,可就不見得願意將這件事情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泥人尚有三分脾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軟弱無能到了那種地步。
再加上,祝家和杜家的仇,可不僅僅只有這一點,新仇加舊恨,祝家的人一個個都只等到這合適的事情,到時候在一起和杜家算個清楚。
杜母眼中所謂的大退步,在祝家的人來說,這無疑就是另外一種挑釁罷了。
丫鬟縱然是對杜母有幾分主僕之情,但是她的賣身契是在祝凝華的手上,祝凝華才是她正兒八經的主子,伺候杜母,不過是祝凝華的意思,她作為丫鬟,自然是不好意思也沒有資格多說些什麼。
現在杜母明明已經是隻能靠著祝凝華,卻還想要擺著婆婆的架子,用高高在上的施捨著祝凝華,好想讓祝凝華回來是她大發慈悲,而不是杜母做得太過火,導致了祝家的人寒了心,直接將人帶回去一半。
杜母傻,丫鬟可不傻,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就按照了杜母現在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傳回去祝府的話,到時候指不定又要結仇了,想了想,覺得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妥了,就是能小心翼翼的暗示著杜母,要不要換一種方式將人接回來。
“夫人,小姐的脾氣好,對你也向來是孝順有加,您說的話,小姐自然是不會多加辯駁,自然會回來,只不過,祝家的老爺夫人可就不見得了......”
說到這,丫鬟故意停頓了一下,給杜母一點時間好好想想,而後在緩緩的開口說道,“您想想,小姐是杜府的媳婦,但是小姐也是祝府的女兒,夫人的話,小姐會聽,可是祝府老爺夫人的話,小姐卻是不能不聽。”
“祝府的老爺夫人是小姐的親爹孃,要是他們執意不願意讓小姐回來的話,那小姐,可能就回不來了。”
“縱使是有心想聽你的話,小姐也不能不顧親爹孃的想法,而是,祝府裡還有丫鬟小廝,要是老爺夫人將人給關起來的話,到時候豈不是就更加難將小姐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