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心中一緊，對此卻毫無辦法，只能默默的注視著身前的古劍，感受著其中綻放的光輝。
好在，最終那糟糕的情況並沒有真的發生。
在身前，古劍綻放光輝，似乎正在遲疑之中，但到了最後，卻還是平靜了下來，落在了原地。
肖寒頓時鬆了口氣。
看這樣子，古劍之中的劍靈雖然有所猶豫，但最終還是選擇了跟他離開。
最壞的結果沒有發生。
“幸好，幸好.......”
他連忙上前，將古劍小心的收起來，隨後與宋青若一同離開。
在肖寒發現不了的地方，陳恆望著肖寒兩人的動作，默默的搖了搖頭。
“且跟著你幾年吧。”
他看著肖寒頭頂之上的那濃郁天命，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老實說，在陳恆目前已經見到的眾多人中，肖寒並不是最合適的宿主。
如若讓陳恆非要選一個人當自己的劍主，那他寧願選一旁的宋青若。
至少，對方乃是先天劍體，不論資質天賦還是才情都不弱。
反觀肖寒，除了擁有天命之外，其餘方面沒有一個比得上的。
資質倒也罷了，陳恆並不在意，只要願意隨時可以幫他補上。
但是才情，意志，道心......這些卻沒人能夠幫他。
排除了天命的影響之外，在這些方面，肖寒連此前的霍長流都不如，自然沒法讓陳恆看上眼。
至於天命？
這玩意是消耗品。
或許在一些故事中，主角永遠都是主角，不會有所變化。
但在真實演化的世界中，沒有人是永恆的主角。
天命是會消耗的。
所謂的天命者，等到自身的天命被消耗殆盡之後，也就被打回原形了。
到時候，該是什麼模樣就是什麼模樣。
眼前肖寒身上的天命，原本倒也還算濃郁。
但在經歷此前的那一戰之後，其與霍長流針鋒相對，已然將自身天命消耗了近半。
這就是逞英雄的代價。
若是肖寒能審時度勢，保全自身，不參與這一戰的話，他身上的天命消耗程度不會這麼快，還能夠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但到了現在，為了在霍長流手中保全自我，其身上的天命不得不加快消耗，以尋找生機，最終導致天命的持續期被大大縮短了。
這還是陳恆及時出手的緣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