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穴中早已被點亮,可是這一點亮倒不如一隻漆黑著,的確並無什麼危險的東西,可是那洞穴中的東西他們卻是寧願看不到。
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這挖的有些寬闊的洞穴之中,有的早已腐壞,有的卻是隻剩下了骨頭,儘管如此卻還是看的出來這裡曾住過數十人。
像是特意被挖掘過的洞穴,牆壁上被特意處理過,略微有些光滑的樣子卻是多了幾筆畫出來的痕跡。
“方才我們走進來的路是被堵上的。”
言下之意便是剛剛是浪子修與白龍使二人破開的路,本是有些好奇這人為堵上的背後還有什麼,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背後竟是這麼多數不勝數的屍體,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顧乘涵也有些不忍。
“這面牆有些被火燒過的痕跡。”
強忍著自己的不適,轉了一圈之後站在了一面牆前有些猶豫的說道。
本還在看著那些屍體的眾人聽到那話語之後,便急忙來到了甄楚恬說的地方。
“不止是這裡,流連別的地方也是有些漆黑的痕跡,到像是被火苗烘烤過的樣子。”
這話讓他們有些驚恐,這像是被密封起來的地方,若是被火烤過。
“莫不是他們曾在這裡燒過火,畢竟這看起來就是居住過人的樣子,想來該是平日裡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燒到了這牆上。”
梁寬來站在那牆上看了許久之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不,不是,若是火堆的話那絕對是另外有灰燼的,可是這裡不僅沒有火堆燒過的痕跡,就連這些灰燼也都是白色的,若是一般的柴火燒過的話,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甄楚恬聽完梁寬來的話語之後便打斷了,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否決了梁寬來的猜想,不由得多了幾眼梁寬來。
這人似乎不是如傳聞中那般的貫古通今,這些細小的地方若是極為聰明的人是斷然不會忽略的,若是發現了卻不願意承認,那定是這人絕對是知曉些什麼。
“那你說那些白色的灰燼是何物?”
被甄楚恬博了面子,梁寬來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
“骨灰。”
此話一出,方才臉上還有些疑惑的幾人卻是不由分說的看向了甄楚恬,尤其是在瞧見了甄楚恬在周圍點亮的火光中卻還是隱在陰影下的面容,有些不具名的害怕,卻又多了幾分神秘。
“何為骨灰!”
這赤鳳國一向只流行土葬,甚少有火葬的,是以即便這一年來這鬼火梵天的案子在京城甚是流傳,也大多看到了那被鬼火燃燒過後餘留下來的灰燼也不會將那灰燼往骨灰上聯想。
且因為害怕,那灰燼一旦留下來之後,便也會身旁的那些人快速毀去,實在是驚恐的緊,自然是不敢多看的。
“骨灰便是這人生前或者死亡之後用火將那人給燒了,遺留下來白色的灰燼便是骨灰,與一般參見的柴火遺留下來的灰燼不同,那柴火的多為灰土。”
甄楚恬一本正經的解釋,只是那臉上的神情卻是越發的凝重。
“我們只知土葬,從不知何為火葬,你是從何處知曉的,還有這本就是一個封閉的洞穴,門口還是被人為堵起來的,是以為何會有人是被火燒身亡的?在著如你方才所說,若是那人早已身亡的,又怎會被人在多餘的燒掉?”
那人如同炮竹一般,噼裡啪啦說個不停,不過說的都是懷疑甄楚恬的話語。
自從進了洞穴之後便很少說話的顧乘涵此時也只是眼睛有些微亮的看著甄楚恬,尤其是在甄楚恬一本正經的分析的時候,那身上的自信更是讓顧乘涵移不開目光。
“火葬,之前倒是聽過一些,不過楚恬你又是怎會知曉?在這梁寬來,你似乎該多看些書籍了。”
一語雙關,本是好意的提醒梁寬來不要做的這般過分,卻萬萬沒有想到梁寬來卻是因此記恨上了甄楚恬,本就十分不喜天都府調入女子為捕快,而這女子竟然還這般的懂事,或者說這人還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圖用一些偏門的東西來打擊他梁寬來。
“的確如今的赤鳳國不太常見,可是並不代表別的國家不是如此,這些我們目前先不說,不過你們可曾發現,這牆上的痕跡與那第一個葬身與鬼火梵天案的第一人家中的痕跡很是相似。”
甄楚恬在顧乘涵看不到的地方對著那人翻了個白眼,尤其是在梁寬來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更是不滿,是在是不明白顧乘涵本就知曉這梁寬來本就對自己很是不滿,為何這人還這般的將那人的怒火給惹到身上來。
不過她向來不在乎這是事情的,既然是顧乘涵這般樂意做這事情,若是到時候因著梁寬來出了何事,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要去尋顧乘涵來解決這一件事的!
“你是說,這裡也曾發生過鬼火殺人的事情?而這些白色的骨...骨灰也是那什麼鬼火做的?”
玉玲瓏有些驚奇,不過確實將他們這些旁的人心中所想一一說了出來。
“嗯。”
果不其然,見甄楚恬點頭之後,他們心中這才有些放鬆,可是片刻後反應過來之後便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
“這鬼火到底是何物?既然是鬼火所為,為何這還有這多的屍體,且還有白骨?”
白龍使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洞穴中實在是詭異至極,先不說這峴山上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罷了,為何這其中會有這麼一個裝滿了屍體的洞穴,還與那困擾了京城那般久的鬼火之案有關,這一切的一切越往下查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自然現象罷了,這鬼火不過是一種白磷粉,因為一種特殊的氣場便會引發出來,且還會冒著藍色的火光,是以被稱為鬼火,之前那人曾說過,是從這峴山下去的,想必是來這峴山的時候給沾染上來的,之前的人也有跡可循,基本也都來過這峴山或者是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