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導演,一個演員,兩個年齡相差了起碼十歲的兩個成年人,在毫無意義掰扯了半個小時有關精盡而亡……呸,在認真討論了半個小時有關西遊知識的話題之後,終於是把沙師弟和八戒的戲份暫時的存檔。
“所以咱到底要給唱演人一個怎麼樣的身份設定?”摸著下巴,穆青一臉的思索,只不過這下子與剛才相比卻是嚴肅了很多。
而聽著他這話的沙維奇卻是一臉的奇怪。
你這話說的跟唱演人不是你似的……
“不要糾結這些細節的東西,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非常重要。”瞥了眼沙維奇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模樣,穆青就知道這沙師弟在想什麼東西,於是一臉嫌棄的敲了敲桌子,討伐這個思維隨時都不在重點的流沙河妖怪。
哦,對了,在兩人全程蹲在那裡探討了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也就一瘸一拐果斷轉移了陣地。
現在,他們正坐在搭建場景中的一角。
這是一個木質構造的酒樓,或者說是類似的一間客棧,看上去並沒有雕樑畫棟的華美,但是卻異常的古樸自然。
沒有古代繁華酒樓中那精緻的模樣,但卻是異常大氣,像是那種可以供很多人坐在一起大聲笑談的場合,反正看上去就是很有韻味就是了。
不過,穆青和沙維奇兩個人也就坐在邊角的位置,並沒有往中間湊。
“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你這個唱演人在我們這個故事中設定的是局外人的身份,以一個遊方道人的身份來了解闡述這個奇異的故事,但是現在看上去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其他的不說,就單單說你讓一個道士站在那裡唱歌看著奇不奇怪?”
“確實也是。”穆青不得不說沙維奇考慮的很有道理。
這以一個道人的身份出現在那樣的場合中似乎是有點不合適,畢竟那是冥婚現場,而且邊上還站著一個厲鬼一樣的喜娘,你說你一個代表著正義的道人就那樣看熱鬧的站在旁邊看完全程……嗯,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化外之人對塵世中的異事感興趣這種劇情在話本故事中也很是常見。
不過如果這個道士在其中唱歌的話,這畫風就怎麼看怎麼奇怪了。
就像是你讓一個禿頭的中年大叔大家閨秀一樣的坐在那裡繡花,這怎麼看都怎麼不搭。
“這原本在古代場景設定中唱歌就有一種違和感,如果這角色設定中再出問題,唉……簡直是要命。”
沙維奇一副七竅生煙的死樣子,讓穆青忍不住眼角一抽。
總感覺這老小子有把他踹到一邊的打算。
“不要那麼悲觀嘛!”摸了摸桌子上的瓷杯,穆青笑了笑,“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咱倆兩個大神還想不出個一二三嗎?”
“說的輕巧,你、你來想,你給我想出來個二來,你接下來待在節目組的伙食我就給你全包了!”
沙維奇哆嗦哆嗦的擺動著手,看上去格外的暴躁。
而聽到他這話的穆青卻是眼睛一亮。
他在幻樂節目組這邊起碼還要待上一個星期,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所以如果這有一個人把這接下來時間的伙食都包了的話,估計應該能省不少的錢,而且,這請人吃飯還能厚著臉皮的請大排檔嗎……嗯,穆青瞅了眼坐在對面一臉憤憤之色的沙維奇,覺得這請客吃大排檔的事情還真的有可能。
要不要跟他先約定一下,然後自己這邊再好好的動動腦子?
穆青為了自己接下來一週的幸福生活,暗戳戳的打算著。
“新郎不行,道人不行,村民肯定更不行,設定的開始是一個說書人的故事……”就在穆青出神的時候,沙維奇忽然小聲的唸叨了起來,然後,忽然的眼前一亮。
“對了,我們完全可以把角色設定為說書人!”沙維奇忽然大聲的喊了一句,嚇了正在沉思的穆青一跳。
差點把手中把玩的杯子給扔了出去。
“說書人?”穆青看著滿臉興奮的沙維奇,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說書人,那這是一個什麼章程?
而此刻的沙維奇卻是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設想中,並且眼睛越來越亮。
“這說書人在傳統設定中一直都是一個帶著些神秘色彩的角色,在民眾的眼裡,他們的腦海中有著形形色色的故事,或為話本記載,或為當朝大事,或為奇聞軼事,或為神話傳說,反正這在大眾的眼中,說書人這樣的人,就是憑藉新穎的故事和高超的口才能力,說盡天下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如果利用這樣的一個角色設定,增添他的魅力,讓他直接的出現在鬼怪之事中,也就不存在什麼違和的地方。”
沙維奇的語速很快,但是吐字卻仍舊很是清晰,所以穆青這邊也是能夠迅速的明白沙維奇的意思。
也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你是說在原有的基礎上,把這說書人的身份再誇大一點?”
“不是誇大。”沙維奇卻是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是將這個角色的身份重置。”
“身份重置?”雖然沙維奇說的模糊,但是穆青想著自己應該大概的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讓說書人不是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