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上溝壑縱橫的老頭朝一個年輕人開口,後者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又從年輕人那兒得了十兩銀子,這才高興的合不攏嘴的一路跑回家。
而他身後的年輕人臉上的表情卻也更加冷酷,讓人望而生畏。
“主子這樣行嗎?咱們就這樣等著,已經足足等了大半個月了都?”
身邊的小廝無奈開口,看著老頭走的方向心裡不滿。
若是賈璉尚在,倒是可以認出這可就是當今忠順王爺。
就如此前所說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忠順王沒有發現朝堂上那個只是個假的,所以心裡十分焦慮。而如今他親自到賈家守候點埋伏,為的無非就是心安。
畢竟賈璉這些年來,就沒有停止過和他搞事情,而且次次壓他一頭,所以這時候的他其實已經來了火氣,想法設防想要抓住賈璉的把柄。
可惜賈璉又
慫又謹慎,所以雖說膠著這麼久,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也是忠順王氣急敗壞的原因。
“目前也暫時只能這樣了,賈家安排防護得跟個坦克似的,暴力起來拉都拉不住。”
困困困,寫了兩千字,另外兩千明天寫,以下重複,為明天早點更改。
面如死灰,林如海聞言淡淡開口。
“我懷疑皇上的死跟宮裡的人有關,那些御醫什麼樣子你我最清楚,他們求的是穩妥,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們擔當不起,所以微臣信不過他們,便私自從民間找了一位悄悄送進宮。”
不卑不亢,如今皇帝時日無多,太子就是未來君王,可是林如海依舊沒有絲毫怯意。
太子當然信得過林如海,皇帝生性多疑,林如海是少數他能夠信得過的臣子,也是決意將來留給他的忠臣,所以太子自然明白林如海的深意,這樣問不過是為了情緒到了,一時不能接受罷了。
再則,如今忠順王虎視眈眈,皇帝活著遠比死了對於形勢更有幫助,畢竟在皇帝心中,太子地位牢固。
只是賈璉並不知道這些,見太子這話有怪罪的意思,連忙上前一步。
“此前內子曾出資資助御醫院研究對抗天花的藥,不是聽說頗有進展,怎的沒有作用嗎?”
天花爆發的時候,賈璉之所以走得那樣坦蕩,也是想到這個,所以其實他心裡並不如何擔心。
當初讓將牛痘的事情告訴秦可卿,然後再用秦可卿的名義去出資,就是想要將功德放到她身上。
前段時間才聽說頗有進展,只是沒有合適的人做實驗,如今雖說天花爆發是災害,但何嘗又不是一個契機,難不成是沒成?
心中疑惑滿滿,太子也因為這番話轉移了視線。
臉上露出憤怒,林如海聞言搖頭。
“王御醫此前提過,只是那位只說既然是還沒有成功過的,那就是那百姓的命當兒戲,所以不許使用,是以儘管如今已經死去三四人,御醫們齊齊進諫,卻是遲遲沒有動作。”
餘下的話沒有說,林如海心裡,卻是想的忠順王並不敢讓御醫將那些病人治好。
畢竟如今皇帝到底如何,在林如海的安排下是人霧裡看花弄不明白,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但若是那些患者的病有了進展,那麼宮裡的皇帝不管就肯定安全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太子和賈璉都知道林如海口中的那位是誰,心裡也只有決斷。
太子也從賈璉和林如海的話裡聽出契機,只是有些猶豫。
按照兩人的說法,皇帝如今時日無多,越是多拖一天,危險也就越大,但是那種藥目前又是尚未用人做過實驗的,這萬一出個什麼意外,皇帝那就真的藥石無靈了。
畢竟還沒有人用過的東西,有沒有毒也沒人知道。
太子所想的,其實也真是此前林如海所想的。
只是縱然林如海權利再大,再有魄力,堂堂一國之君,他卻是也不敢拿來做實驗的。
畢竟一個不好,那可是弒君之罪。
賈璉看看太子和林如海的神色,猜到兩人心中所想,有心開口試探兩句,想了想還是閉嘴,本本分分的站在一旁。
怕什麼,天塌了有這兩個個兒高的頂著,他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