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櫃震驚了。
你這老東西不地道呀,敢情是扔個爛攤子給我,讓我替你背黑鍋呢?
就絲綢在北方這個市場前景,你特麼開啟銷路我看看?
大掌櫃深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套路,繼續講故事、畫藍圖:“不止要開啟銷路,還要賺錢,賺大錢!”
二掌櫃也不震驚了,他在考慮大掌櫃是喝多了,還是得了失心瘋了。要不然,怎麼滿嘴的胡話呢?
夠本都賣不出去,你還想著賺錢,還要賺大錢。
咱們乾脆也別搞貨棧了,直接蒙上面紗,做那沒本的生意得了,說不定還能賺點。
大掌櫃一看這貨屬於不可雕的朽木,也不多說,直接命令:“明天,掛出牌子,正宗松江絲綢,每匹一百五十貫。”
第二天,整個析津府所有售賣絲綢的地方,全部貼出了統一的標牌:正宗XX絲綢,每匹一百五十貫。
價格一樣,那個XX只是產地的區別。
析津府做為遼金首屈一指的與宋國通商的城市,出現了這麼個稀罕事,引得無數人前來圍觀。
西夏人說,宋人就是無恥啊!
吐蕃人說,是有點不夠意思。
蒙古人說,這是想錢想瘋了吧!
大理人說,還是我們最實在呀!
回鶻人說,運到我們那裡,也不過是這個價吧?
高鼻子藍眼睛的塞爾柱人說,價格真便宜!
“呃,你哪邊的?”眾人怒目而視。
“運到塞爾柱,都要值個五六百貫呀!當然,在這裡是有點貴了!”
第一天,觀眾N+,顧客0。
第二天,觀眾N++,顧客0。
第三天,觀眾N+++,顧客0。
呃不,是前半晌顧客為零,到了後半晌的時候,來了身著奇裝異服的小貓三兩隻。
那些小貓——應該叫顧客,那些顧客別看穿得花裡胡哨的,譜兒卻是很大,一張嘴就是一嘴壕味兒:“這些絲綢我們包了。”
“有多少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哦,不賣。”
想起大掌櫃的一再叮囑,二掌櫃咬著牙說:“限量,每天最多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