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君很失落,她還想讓薛阿姨今天晚上陪她一起睡呢,沒想到她卻連陪自己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知道了,爸爸。”
蕭筱君說完,走回了自己房間,心想,如果剛才有人敲門的時候,是自己去開的門就好了,那樣就不會錯過薛阿姨了。
蕭筱君暗暗下決心,以後自己在家聽到敲門聲一定要勤快一點,這樣才不會錯過薛阿姨。
薛嘉琪回到爸爸的別墅時,是傭人秦姨過來開的門,秦姨見她回來,很是開心,連忙笑說:“大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你呢,沈女士今天不在家,小少爺和朋友聚會去了。”
沈女士這個名稱是薛盛帶沈碧雲回來的那天定的,特意命所有人不許叫她夫人。只因為他的夫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薛嘉琪的媽媽,林之菡。
沈碧雲只是他請回來的一個住客,即便她佔領著他戶口上的配偶欄,但也不是他真正的夫人。次子薛嘉豪也佔領著他兒子這個身份,一樣也不是他的兒子,他只有一個女兒。
薛嘉琪將車停好,下了車就給了秦姨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在秦姨臉上親了一口:“秦姨,我想死你了。”
秦姨笑著戳了戳薛嘉琪的額頭:“想我?那你還不回來看我,你個小沒良心的。”
秦姨是這個家裡的老人了,薛嘉琪還是秦姨一手帶大的,在她的眼裡,秦姨就是她的親人。
“秦姨,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我吧!”薛嘉琪靠在秦姨肩膀上裝可愛,秦姨最吃她這一套了。
果然沒兩下,秦姨就投降了:“行了行了,你趕快去找你爸爸吧!”
薛嘉琪抱著秦姨的手臂,按照慣例打聽父親的事:“秦姨,我爸爸今天怎麼了?他剛才打電話給我,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秦姨四處張望,見沒人才開口說:“老爺今天和沈女士吵架了,是為了錢的事。”
秦姨頓了頓,有點難為情,這種事讓她怎麼說出口呢?
薛嘉琪看出來秦姨有點不想說,撒嬌的搖了搖秦姨的手臂,軟磨硬泡:“秦姨你就告訴我吧,我爸爸的事便是我的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秦姨嘆了口氣,緩緩說出口:“沈女士又出去消遣了,手裡沒錢了剛回來找老爺要錢呢,沈女士還在外面包養了個小白臉,剛才沈女士就是和她的那個小白臉一起回來的。”
薛嘉琪斂了臉上的神色,這也怪不得沈女士會在外面找男人,畢竟爸爸那麼愛媽媽,根本不會,也不屑碰她,所以她寂寞了也在所難免。
家裡的傭人也都是媽媽在時的熟人,都知道這繼母是什麼貨色,所以對她也只是表面上的恭敬。
從繼母和爸爸結婚至今,兩個人都只是表面關係而已,在家裡各有各的房間。
薛嘉琪之所以會出去住,也是爸爸安排的,爸爸不希望她和沈女士同處一室,待在這樣死氣沉沉的家裡。
來到爸爸的書房,就見爸爸站在書桌前,看著牆上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臉上的表情如痴如醉,彷彿透過照片就能看到裡面的人兒的身影,還有觸控到她炙熱的身軀,而他還能將她攬入懷中。
看得薛嘉琪鼻子一酸,抬手撫了撫鼻子,這才走了過去 ,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有些心酸:“爸爸,你又在想媽媽了。”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薛盛撫了撫照片裡妻子的身影,眉眼帶笑,只是這笑裡多了一分苦澀:“愛了那麼多年,能不想嗎?”
薛嘉琪很是擔心,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爸爸這麼多年來一直故作堅強,心裡其實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
薛盛嘆了口氣,轉身,將目光從照片上移開,落在薛嘉琪身上,“我聽說你和蕭仲川同居了。”
薛嘉琪沒有隱瞞,正大光明的與爸爸坦白:“我和他確實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