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聲驟一響起,圍聚湖岸的上千妖獸‘呼啦!’一下,頃刻間作鳥獸散,發瘋一樣衝向山林深處,也就眨眨眼的功夫,就都跑的無影無蹤。
疏散了妖群后,青卷大王陪同與一剪道人與胡塵大王縱身一跳,落入湖心,直接衝去墨九宮唯一敞開的宮門,等它們穿門進去,宮格瞬間調轉起方位,宮門隨之轉入內室。
這一座宮門消失後,整座墨九宮彷彿變成了一顆四四方方的巨大石塊,通體密封,連一絲縫隙也看不到。
“這群妖畜,逃的倒是快!”
千妖是分散逃亡,同一時間衝向四面八方,根本就沒有辦法圍追堵截。
伯毅統領的這支隊伍不到五十人,除了烏普祭師,其餘全是第一次光臨卷塵山脈,人生地不熟,他們不敢讓隊伍分散,不然會被各個擊破,集中火力才能確保他們全身而退。
那二祭師伯毅望見青卷大王落入湖底,像是藏進了河底墨宮,準備據宮防守。
他就指示族人:“留幾人在岸邊警戒,其餘全部入湖,隨我去探一探這座墨九宮的底細。”
四大祭師領頭,齊齊落於湖底,待他們找到墨九宮的方位,果真感應到濃烈的月素光華在宮外瀰漫。
這對他們來說是大喜,但他們也有大悲的地方。
整座墨九宮如同烏龜殼一樣嚴絲無縫,他們連續研究數日,動用了所有手段,卻遲遲找不到破宮之法,甚至連宮門位置都摸不到。
打不開這座宮殿,他們就取不出月素光華,大寶藏近在咫尺,卻偏偏挖掘不到手,其中滋味讓他們極不痛快。
那烏普祭師著急立功,就提議道:“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尋找宮殿漏洞,手段過於柔和,這樣下去,就算找上數月,也別想破宮而入,不如聯手攻擊墨宮禁制,強行擊毀此宮!反正我們目的是為了月素光華,而不是這座宮殿!”
二祭師伯毅卻不同意:“這些天我們潛伏期間,有人途徑山中湖,這座湖泊地處要衝,隔三差五就有修士路過,一旦我們施法毀宮,極可能要驚動巍國七派修士,那會導致我們陷入重重包圍裡,到時即使取出月素光華,又有什麼用處?”
烏普祭師覺得伯毅過於謹慎,忙道:“二祭師,路過之人基本都是野修,極少有宗派弟子途徑,就算訊息真的走露,這些弟子也不清楚我們的身份,更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做什麼,只要我們做好警戒,應該不會出問題。”
他們攜帶了足夠多的人手,完全可以圍繞山中湖,建立一條示警封鎖線,空空無人時,他們抓緊攻打墨宮,假如遇上修士經過,他們就停止施法,如此一來,就可以把危險降到最低了。
伯毅聽罷,緩緩點了下頭,雖然烏普祭師的意見仍舊藏了極大風險,卻是目前最合適的取寶辦法。
他就說:“你們在湖底施法毀宮,我去湖外給你們做警衛,封鎖訊息是首要任務,只要無人察覺到這裡的情況,那麼我們秘密駐守一兩年,處境應該都會安全!”
他已經看出來,墨宮裡邊沒有強手,恐怕只有青卷大王與胡塵大王這兩個五階大妖,稍微有點能耐,即使宮中那個正在結丹的修士,僥倖衝上金丹期,也絕非他的對手。
他判斷湖外不會再有援兵,因此讓他有了常駐山中湖的念頭,只須完美掩飾了蹤跡,他終歸能夠破開墨宮,取走這份寶藏。
“我們來施法毀宮?”烏普祭師三人全都底氣不足:“二祭師,這座墨宮禁制極強,就怕我三人聯手,也奈何不得!”
“你們先試一試!”伯毅道:“如果你們在禁制上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到時我再出手,你們去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