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少坤見呼延芙被一招重創,不由分說,向後躍遁,衝去了墨雲門。
他根本就無心戀戰,他本領與呼延芙不相伯仲,即使神通盡出,恐怕也抵禦不住晁襲的三招打擊。
他決定暫避鋒芒,穿過墨雲門,他可以在二十餘座小宮廳內來回藏匿,晁襲一時半刻找不到他,等巍國七派弟子增援進來,到時再回來找晁襲算舊賬也不遲。
至於受傷的呼延芙,自然被他棄之不理,他自己逃命都來不及,哪裡還顧的上外人?
晁襲見他狼狽逃竄,連連冷笑,右掌隨之伸出,遊蛇一樣擺動幾下,魔氣快速纏住手掌,劈空拍擊出去。
這股掌勁如風似浪,滾滾滑行,於半空結出一記黑氣繚繞的爪印,也似鷹爪捕食,眨眼衝到萬少坤面前,撲襲下去。
那萬少坤早有防備,青木飛劍就懸在頭頂,繞空一抖,結出一朵墨綠劍花,也像是一面綠盾,架在他身前,試圖攔截魔爪入侵。
誰知爪力之強超出想象,在劍盾上輕輕一觸,‘砰!’的一聲,抓個粉碎,五根魔指又齊齊彎曲,對準萬少坤當頭抓下。
此時青木飛劍已經回縮,繞著萬少坤的肉身飛旋,火速掀起一團螺旋劍氣,劍氣越凝越密,猶似一枚青氣蠶繭,把他肉身裹的嚴嚴實實。
但魔爪的這次來襲,只為擒拿,不為格殺。
一爪抓住蠶繭,隔空回撈,拎小雞似的,把萬少坤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晁襲非常滿意自己的‘探囊取物’,心裡也越發得意,能夠把廣元蓮臺佔為己有。
他等萬少坤從地上爬起來,居高臨下著說:“剛才我所使,是我小悲教的入門魔功‘小悲魔爪’,也是我出的第一招,至於第二招嘛,叫做‘鼎中獅吼’!”
他端著一副金丹修士的高深風範,拽的不行。
萬少坤卻是五味雜陳,心緒壓抑到極點,他感覺到晁襲的戲弄與輕視,這種被羞辱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他火氣抑制不住的躥出來。
只見他猛一揚臂,袖口之中響起‘噌!噌!’之音,又祭四口飛劍出來,白、藍、火、黃各有一色,與青木劍並懸在側,合組為五行之數。
晁襲掃視五劍,一臉笑眯眯:“這就對了,把最厲害的本事全部使出來,免得被我一招打死,連累我不守信譽!”
這禿子說話,也真夠無恥的。
不知是他天生碎嘴,還是一種作戰策略。
“去!”他一挑手指,懸在頭頂的那柄三腳圓鼎,應聲飛走。
在空滑了數丈遠,鼎中魔氣直冒,飛快淹沒鼎身,滾滾魔氣又一扭曲,凝成一頭魔獅之相,嗷!的一聲,踏空奔行,撲向萬少坤。
“劍解!”萬少坤見著獅影,突地一聲暴喝。
身側五口飛劍齊齊一蕩,潰為五團稠密靈線,又隔空交錯,結成一張劍網,旋轉飛出,撞向獅頭。
兩物驟一相觸,劍網瞬時鋪蓋,劈頭罩住獅身,迫使魔獅定在半空,再不能移動半步。
可惜這次攔截僅僅持續了兩三個呼吸。
那魔獅猛一甩頭,輕鬆破網而出,獅口忽然大張,爆發一股雄沉音波,這音力好比晴天霹靂,只把萬少坤震的耳膜嗡鳴,陷入短暫眩暈的狀態。
待到音力消退,魔獅身上開始響起密集的‘咔!咔’聲,整張劍網寸寸斷裂,從魔獅身上脫離掉落,墜地一刻,殘絲化為一塊塊的飛劍碎片。
萬少坤祭煉數十年的五口本命飛劍,竟被一記獅吼魔功,給震成了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