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疼的哇哇大叫。
這其實也算是陰溝翻船,早前他獨鬥伊繼才與銀鎧女修兩名同階修士,非但毫髮無損,還成功生擒一人,逼走一人,結果只與丁醒這個玄胎初期的修士照了一面,就被砍掉一條手臂。
他不禁暴恨:“卑鄙無恥之徒,老子非把你千刀萬剮……”
聽見這話,那短斧忽然凌空一轉,斧刃急斬他咽喉。
他頓時急仰下倒,又猛甩袖口,趕緊祭出一杆魔幡出來,反擊短斧,但這斧子根本不與他戀戰,一見他做出了防禦姿態,掉頭就走,隔空遁到丁醒面前,被丁醒抓在手上,重新懸在腰間。
那大漢看見短斧撤離,單手朝前一探,試圖把他的斷臂給攝回來。
但斷臂與他相隔了數尺遠,卻紋絲不動,他的法力像是被憑空阻隔,他卻仍舊不死心,又把魔幡拋了過去,結果才走幾步遠,只聽‘砰!’的一下,魔幡如同撞上一堵無形氣牆,觸之反彈。
那大漢見此一幕,不由怔住,他正納悶魔幡到底是撞上了什麼東西,卻見他的斷臂,以及臂上掛著的銀鎧女修,忽然拔地飛起,被丁醒穩穩接在手上。
人質就此被奪走。
那大漢環望戰場,見剛剛退避的伊繼才已經重新回來,他斷臂重傷之下,絕非伊繼才的對手。
他倒也果斷,心知此地不能久留,必須立刻離開,他就祭出一根佈滿風紋的飛梭,往腳下一砸,梭風裹著他肉身瞬移而走。
這根飛梭驅使一次,少說也能跑出二三十里遠,那大漢以為自己必能逃之夭夭,誰知他瞬遁一次,剛剛現身出來,卻見面前閃爍一座光門,劈頭罩他入內。
他覺察到白光刺目,等視線恢復如初後,他睜眼一瞧,見他仍舊置身在原處,不同點在於,伊繼才已經殺奔到了頭頂,攜怒對他出手,他逃已逃不走,擋又錯失了良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隕命當場,而無能為力。
這種打法,就是赤裸裸的戲耍,那大漢遊歷幾十年,從未遇上這種羞辱,但他已經沒有復仇的機會。
這場鬥法,最終落幕在詭異當中。
那魔修大漢喪命在伊繼才之手,但伊繼才卻殺的莫名其妙,先前銀鎧女修被救走時,他就有些摸不著頭腦,此時見魔修大漢如同待宰羔羊般,停在自己劍下,等著自己來殺,實在是讓他匪夷所思。
但無論戰況有多麼古怪,都是因為丁醒出手支援,今次能把這一批魔修盡數全殲,丁醒肯定當立首功。
“原來是丁師弟!”
伊繼才是冷麵性情,心機又深,此刻到了丁醒面前,卻是難得露出笑容:“看來,呼延師妹那一顆玄藏丸,幫了你大忙,短短數年不見,丁師弟已然玄胎有成,可喜可賀啊!”
當年呼延蘿四人遇見丁醒時,恰逢丁醒閉關出來,修為提升到練氣第十層,這導致呼延蘿四人大為驚歎,曾有過一番私下推測,認為丁醒已經找到靈窖與金露液。
呼延蘿四人都已經築成玄胎,靈窖與金露液對他們沒有什麼用處,便沒有找丁醒打聽這件事,唯一抱有好奇的是伍媛芳,但因金露酒莊發生毒禍,朝不保夕,有沒有靈窖已經不重要,尋找解毒之物才是當務之急,於是伍媛芳也不曾找丁醒詢問。
後來四人邀請丁醒一塊尋找湛青靈泉,需要給丁醒一筆賞賜,呼延蘿見丁醒有機緣尋到金露液,修為又高至練氣十層,或許賜下一顆玄藏丸,能成就丁醒的玄胎之道。
假若丁醒當時是練氣中期的修為,那呼延蘿絕對不會拿丸出來,這完全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