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季風看著晉楚染。
晉楚染道:“其實在我離府前,老祖宗就已經交代過,要我監視靖州,監視殿下,”說著,晉楚染又搖了搖頭,一把握住軒轅季風的手道,“可是我做不到,當然,我也不想去做,話說白了,老祖宗也好,侯爺也好,無論是他們想要半壁江山,抑或是一生榮華,但跟我卻又有什麼關係?我根本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好好的過日子!過屬於自己的日子!不再擔驚受怕!不再用盡心機!”
軒轅季風回握住晉楚染的手道:“本王向你保證,本王一定會讓你過上這樣的日子,”說著,他輕嘆一聲,“本王答應你,不日便會以一封加急信簡入宮報喪。換你日後太平。”
晉楚染輕笑著點了點頭。
軒轅季風展臂攬她入懷。
須臾,晉楚染又出聲問道:“殿下欲如何書就喪書?”
軒轅季風反問:“你以為呢?”
晉楚染道:“越狠越好。”
軒轅季風想了想:“昔日信誓旦旦,兩府以聯姻為盟,殊料一朝庶女成妃,嫁入靖王府後,卻不侍夫婿,不守婦德,難以馴服,此為大犯七出,此前晉氏侯府庶女身染重疾,致成婚不足數月便於前日在靖王府中暴斃而亡,信陽侯府儘快著人前來領屍,本王靖州靖王府不予下葬!”說完,軒轅季風就低眸看了看晉楚染問:“如何?”
晉楚染輕笑道:“挺好,卻只是……”
軒轅季風看出晉楚染語氣猶豫,於是不免問:“只是什麼?”
晉楚染小聲道:“只是我想讓安國侯前來領屍。”
“為什麼?”
軒轅季風聽言心頭一抖。
晉楚染抬眸視住軒轅季風道:“因為之前他讓我委實難堪,如今我倒也想讓他難堪一回。”說時,晉楚染語氣低沉,仿若其中有幽暗的怒火。
軒轅季風雖彼時已經離開了京都但耳中卻也聽見了不少關於北堂熠煜前腳剛退了跟信陽侯府六姑娘的婚事回頭後腳就馬上又跟左都督府的長孫女司徒元冬在一起的流言蜚語,軒轅季風真是搞不懂,這個北堂熠煜到底是眼睛瞎了還是豬油蒙了心,居然能看上司徒元冬!
一時想著,軒轅季風就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安國侯與你退婚再又跟司徒元冬在一起恐怕是因為安國侯看上了左都督手上的虎符。”
晉楚染冷笑一聲:“殿下說錯了,”說著,晉楚染目光輕輕掃過軒轅季風利落的眉宇,“其實安國侯爺早在還未跟我退婚的時候就已經跟左都督府的長孫女司徒元冬在一起了。”
軒轅季風黯然又驚駭。
北堂熠煜那廝眼光果真不好!
卻也幸好北堂熠煜眼光不好。
否則晉楚染何以今日能掉到他的手上?
軒轅季風不免輕輕一笑。
晉楚染問:“殿下笑什麼?”
軒轅季風卻低眸小聲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