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謝面色這才平復下來。
靜了一會兒,晉楚上忽出聲問:“你們怎麼曉得大哥一定不會去?”
晉楚謝道:“我在宮裡早就聽聞大哥跟小侯爺的關係不佳,依著大哥的性子自是不會肯去安國侯府的。”
晉楚上道:“這麼說來,我還挺欣賞那個小侯爺的,大哥那個做派,時時刻刻不忘擺個架子,看著就讓人來氣。”
晉楚謝道:“你不是一直看不慣小侯爺的麼?”
晉楚染好奇:“看不慣小侯爺?”
晉楚上道:“那是子伯先入為主,我又沒見過小侯爺,只聽子伯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今兒聽二哥哥這麼一說,我倒感覺這個小侯爺也沒有那麼可惡。至少對於大哥這種人的看不慣,我跟他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不用給什麼太好的臉色。大哥和小侯爺嘛,我可以勉強選一下安國侯府小侯爺。”
晉楚染笑:“其實這個小侯爺,確實不太好相處。”
晉楚謝問:“你不是隻見過他一面嗎?”
晉楚染點頭,“是。但有些東西只見一面就已經能看得出來了。”
晉楚謝卻笑,“我倒覺得不盡然。有些人就是特別會在人前偽裝自己。”
晉楚染問:“你是說小侯爺在偽裝自己?”
晉楚謝一聳肩,淡淡道:“說不好。”
晉楚染笑看著晉楚謝一挺眉。
她覺著晉楚謝現在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他還沒有見過北堂熠煜,等他見過了北堂熠煜就一定不會再說這樣的話。
北堂熠煜的待人接物給晉楚染的印象只有兩個字:“冰冷”。
片刻,晉楚上籲出一口氣道:“原是你們施計想幫子伯,倒是把原本不知情的我也拉下水了,這又怎麼說?”
晉楚染望住晉楚上笑道:“我們三個不本來就是共同進退的嗎?”
晉楚上一挑眉,隨即打了個響指,“這話我愛聽,”說著,他又側過臉去看住晉楚染,悄聲問,“可是小六,你準備怎麼幫子伯?”
晉楚染想了想道:“這次先讓他把那個漢白玉屏風還回去,弱冠之禮可不是小事,必要再準備一份厚禮才行。”
晉楚上驚道:“漢白玉屏風?那可是子伯生母奶奶留下的東西,他好容易才弄到手,能願意乖乖還回去?”
晉楚謝輕笑,“他會的。”
晉楚上又道:“漢白玉屏風他都能還,那這份厚禮嘛倒是就更加簡單了。”
晉楚染搖一搖頭,“五哥哥,你錯了,這份厚禮可並不簡單。”
晉楚上看住晉楚染問:“怎麼說?”
晉楚染輕輕一蹙眉道:“其實所謂厚禮並非要多麼貴重,而是一定要直擊人心。這才最難。”
晉楚謝聽言點頭,“確實,這是要花心思的。”
晉楚染“嗯”一聲。
晉楚上嘆息道:“要說安國侯府也一樣是一地雞毛,這些年裡頭的錯綜複雜並不比咱們信陽侯府邸少上半分。小六你是怎麼想的,偏要去蹚這趟渾水,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晉楚染聳一聳肩:“沒辦法,答應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嘛,否則我成什麼人了。”
晉楚上看住晉楚謝:“安國侯府裡頭的那位小侯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小六跟他對著幹,恐怕討不著什麼好果子吧?”
晉楚謝淺淺一笑:“我何曾沒勸過?”
晉楚染卻道:“安國侯府和信陽侯府在軒轅是齊名的,他能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