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沒有作弊,他們卻一口咬定。我連申冤的機會都沒有。
皇城的那些官府根本不會理會這檔子事,只是讓我去禮部申冤,可我卻連禮部的大門都進不了。”
易書生說著說著便是一臉的氣憤,彷彿現在就恨不得和那個誣陷他作弊的人來個你死我活。
“真可憐,放心,等我們去了皇城,我們給你申冤。到時候找到那個誣陷你作弊的人。一定把他交給你,讓你生吞活剝了他。”
黑粒拍了拍易書生的腿,輕聲安慰道。
“別別別,都說民不與官鬥,就算青白去了皇城。贏到了最後。一開始肯定也會有點兒官位不穩。
更何況青白的武王賽最後是武將,而對方則是。文官。青白根本插不上手。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能夠恢復我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著黑粒這話,易書生趕緊連連擺手說道。
聽這話,黑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先不說青白本來就沒有想著去當官,而且這易書生顯然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
他並不是想讓青白靠著武將的身份去幫易書生查清楚,而是他們自己動手。
等暗地裡查清楚到底是誰誣陷的易書生後,他們就直接把那個誣陷的人綁了。
根本不經過官方渠道,又和青白的官職有什麼關係呢?
“你小子真是的。說你志向遠大吧,你竟然沒想著報仇雪恨,只想著能恢復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就行。可要說你志向小吧,你一個小村子裡出來的窮書生,竟然想著在殿試上奪魁。”
黑粒忍不住吐槽道。
易書生抬頭看著天空,緩緩說道:“身為男兒郎,自當志向遠大。
但志向遠大和不自量力是兩回事。
如果可以,我自然想報仇雪恨。畢竟那一次的誣陷幾乎讓我徹底墜入深淵。可如果報仇不成,卻連帶著你們兩個。一起和我走向那萬劫不復之地。豈不是自討苦吃。”
黑粒有些驚訝的看著這書生:“你小子還有點兒良心。那就到時候看情況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讓青白幫你報仇的。
不過我有點不解的是,你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和你不能教書育人有什麼關係?
就算那些父母不願意把孩子交給一個科級考試作弊的人,但是我相信。他們應該知道真材實料你還是有的。大不了到時候不說你是他們的老師不行嗎?。”
易書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一看你就沒讀過書,想要參加鄉試,就需要老師的引薦信,可我的引薦信自然是不行的。而如果要其他教書先生的引薦信,就必須是對方的學生,或者給一個不小的紅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孩子直接去別人那裡上學,單論名聲,我就輸了。”
易書生無奈的解釋著。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瞧不起我。沒人當你學生就沒人當你學生,跟我沒讀過書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見過哪家的神獸去上學的?”
黑粒立刻瞪著易書生說道。
“咳咳,順嘴了。莫怪莫怪!”易書生趕緊打著哈哈說道。
“青白這怎麼還沒醒過來?”
將視線看向青白,易書生皺著眉頭問道。
“這都吐血了,怎麼可能這麼快醒過來?”黑粒無語的說道。
“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吐血呢,不會真的被我說著了吧。”
平時看著青白挺硬朗的,可這突然莫名其妙的吐血,頓時讓易書生有些疑惑,萬一是被自己的幾個字氣成這樣的,那可就罪過了。
沒報答別人的救命之恩。先把恩人氣的吐血。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他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雖然不全是,但也差不多。”黑粒悠悠的說道。
“這都行?”易書生有些驚訝的說道。
“只記得古有諸葛先生殺人於無形,語殺瑾朗真,今有我易書生語出驚人,一語傷恩公。
這名聲要是傳出去,我怕是要與諸葛先生齊頭並進了。只不過諸葛先生是威名遠揚。我恐怕就是臭名遠揚了。”
易書生接著感慨道。
“你想的倒美,就你還想靠嘴傷人。你的話最多算一個導火索。將他體內本來的炸藥給點燃了而已。
他們這些練劍的本來就是這樣,想要練出點名堂,就要經過血的洗禮。
而且他的情況還比較特殊,如果能從血的洗禮中掙脫出來。自然是更上一層樓。可如果掙脫不出來,直接墮落成魔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