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空氣凝結了一會兒。
萬國忠首先開口:“你們兩個老總的意見呢?我還是想先聽聽你們的意見。”
萬國忠平時就喜歡先聽別人的意見,體現先民主後集中。
“我的意見是原來約定的四千就四千,其他的多一個子兒也不能給!”許光華搶先說道:“咱們可以先禮後兵,先派人去跟他們談,實在不行就給他們來點硬的,我就不信還真能反了他們不成?”
“那金總是什麼意見?”萬國忠聽許光華把話說完,又把目光轉向金德利。
“我的意見當然是要和氣生財的啦!”金德利說話的時候,目光不停地環視大家,似乎在尋求大家的支援。
萬國忠聽完許光華和金德利的意見後,又去徵求王樂軍的意見。
“既然大家都是股東,那就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利益麼!樂軍局長你也發表下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是,做群眾工作就不能軟,你越軟他越欺負你。”在處理拆遷的問題上王樂軍應該是有發言權的,因為這與他處理土地糾紛問題大同小異。在處理土地糾紛問題上不能說經多見廣,也得說是吃了老百姓不少吐沫星子過來的。他堅定地說:“既然原來已經與居民都約定好了補償價格,那就按照當時的約定來,是什麼條件就什麼條件,決不能讓步。只要你一讓步,老百姓就會得寸進尺。”
“說的對。特別是對待那些刁民,就是不能心慈手軟。”許光華見王樂軍與自己的意見一致,所以他的立場更加堅定。
萬國忠接過許光華的話:“你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如果放在幾年前,對老百姓採取一些強硬的手段還是能湊效的。可是現在不行了,老百姓的法律意識也強了,通訊也發達了,動不動往媒體上一發,就給你暴光了。如果不講策略硬碰硬,弄不好恐怕今後不好收場。”
萬國忠又把目光轉向胡三元。
“我經歷的事情相對較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我個人認為這件事還是應當尊重金總的意見,越穩妥越好!”胡三元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金德利的臉色,生怕說不到位得罪了他似的。
萬國忠看了看劉慶安,並沒讓劉慶安說話。因為在坐的只有劉慶安的職務最高,只能讓他最作後的總結。所以他先說出自己的觀點:“我認為,要解決拆遷的問題主要還得依靠行政手段。以往的拆遷,全都是以行政行為的方式進行的,這一次也完全可以以縣裡的名義做工作麼,需要多少費用由你們金光房地產開發公司支出就是了。”
“對,老萬這話說得在理兒。”劉慶安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講究要依法依規辦事。他接過萬國忠的話:“棚戶區改造本來就是**行為,既然是**行為就應該由縣**的透過行政手段出面解決問題。”
具體怎麼個解決法呢,似乎劉慶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大家一時把目光投向劉慶安。
劉慶安接著說:“拆遷的問題可不是簡單的問題,解決不好就會引發群體事件。咱們必須依靠**職能部門,合理合法地去解決。我認為,我可以先向縣委彙報,申請專門成立一個城河街拆遷工作領導小組,分頭去做說服工作。補償條件不變。工作組的補貼由金光房地產公司負責。力爭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問題!大家認為這個方案怎麼樣?”
“這個方案太好啦!”大家一致認可。
金德利特別高興,立即打電話讓錢麗把他珍藏多年的兩瓶茅臺拿了過來。
喝完酒大家又分別各盡所需地享受一遍服務,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