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就掛了。”狗男人的聲音依然冷淡，還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對不起學弟，對，對不起”章琪琪開著擴音，再度整個人低下頭去，剛撩起來的長髮又一次把整張臉都給遮住。
在說話的時候，她的肩膀還會時而不自覺的聳動幾下。
緊接著，電話裡就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程逐站在公寓大門的房簷下，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夾著香菸。
他抬起香菸看了看，還剩下四分之一。
只見他把菸頭給掐滅了，火星在黑夜之中消散。
一聲嘆息在聽筒裡傳開，學姐緊接著就聽到了程逐的聲音：
“你下來一下，現在下樓。”
電梯裡，章琪琪穿著一雙拖鞋就下樓了。
她沒敢讓程逐在樓下多等。
站在電梯內，她的眼眶依舊是微微泛紅的。
臉上的淚痕倒是全都擦掉了，眼妝也沒花。
因為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後，她今天的妝容都是防水妝容。
畢竟在那個她終生難忘的夜晚裡，她其實也哭了。
一邊哭著一邊在他詢問時搖頭，示意可以繼續。
只不過，這位大戶人家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會坐在餐桌上哭得一塌糊塗。
電梯的門很快就開了，學姐做了一個深呼吸後，才緩緩走了出來。
她本以為程逐已經上車了，沒想到他正站在公寓的門口。
“學弟。”章琪琪輕輕喊了一聲。
程逐回頭看向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向自己走來。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綠茶學姐走到他的身邊，聲音偏軟，又開始本色發揮，聲音略帶傷感和難過。
“沒有，剛剛有點煩，就站這裡抽了根菸。”程逐說著。
大戶人家看著他，其實也不知道程逐喊她下樓做什麼。
她一開始還以為程逐是打算叫她來車裡，然後和她好好聊聊的。
但看現在這個架勢，好像又不像。
“來。”程逐衝她說了一聲，就率先向前走去。
他就這樣帶著章琪琪來到車旁，然後開啟了後備箱。
路虎的後備箱裡，有著一個光是顏色就別具特色的包裝盒。
是愛馬仕。
有些顏色會因為品牌的包裝盒而命名，比如愛馬仕橙，蒂芙尼藍。
章琪琪看著盒子，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網紅圈子裡，奢侈品的風氣是比較重的。
不，甚至可以說是特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