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一臉正色道:“秦大美女目前處境可不太妙,她被金誠商貿給解僱了,她爸爸肺癌住院,正準備賣掉金州的房子籌集手術費,她舅舅的兒子打斷了幼兒園小朋友的鼻樑,那家索賠二十萬,她三姨的男人在外面養的小三生了兒子……”
文宇皺了皺眉:“你查那些沒用的幹什麼?”
鐘鳴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前兩年她在金州,咱們鞭長莫及,如今回了萊城,這兒可是文哥的地盤,那還不是想怎麼擺佈她就怎麼擺佈她……”
文宇瞪了他一眼:“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說得我像什麼黑老大似的,我只是想幫助一下老同學,怎麼讓你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鐘鳴心裡不以為然,心想:說得好像你不是黑老大似的,我跟在你屁股後面當壞人當了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是是是,文哥是多好的人呀,最喜歡關愛老同學,文哥,不如咱們籌集一次高中同學會吧?”
鐘鳴按捺下心中的想法,開始給文宇出主意。
“同學會?也好,你去籌備吧,另外,聯絡一下索賠的那家人,讓他們重新進行傷情鑑定,你找家熟一點的鑑定機構,把索賠金額抬到……抬到八十萬,讓那家人走法律程式索賠。另外,金州房屋中介那邊,你找人去盯一下,把房子從網上撤下來,付了定金的,我們雙倍賠償。”
鐘鳴小心翼翼地問:“她爸爸那邊……”
文宇冷笑:“我是要跟她結親,不是要結仇,你少給我動歪腦筋,將來她就是你大嫂,把你那些齷齪心思收起來,聽懂了嗎!”
“是是是,文哥交代的事情,我這就去辦,保管妥妥的。”
鐘鳴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一張密密實實的網,在秦惜月看不到的地方徐徐鋪開,只等著她走投無路,自投羅網。
當天下午,在病房裡賠秦爸爸聊天的秦惜月便接到了高中同學李琳的電話。
“一週後同學聚會?曾老師也會來?好的,我會準時參加,對了,曾老師她身體還好嗎?哦哦,那就好,那回頭再聊,好的,再見。”
秦爸爸笑道:“你就該多跟以前的同學走動走動,對了,當年追過你的那幾個男同學,都成家了沒?”
秦惜月搖頭:“成沒成家跟我都沒什麼關係,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大家如今都長大了,誰還會揪著小時候的事情不放呢。”
秦爸爸點頭笑道:“也是,我家小月這麼優秀,不愁人惦記,你爸爸我啊,巴不得你留在家裡不嫁人呢,你放心,我不會催你結婚的。”
秦惜月拿了個蘋果,一邊削一邊跟秦爸爸撒嬌:“這可是爸爸您自己說的,那我就賴家裡不結婚了,這世上的男人,還真找不出幾個比爸爸更好的,我可瞧不上他們。”
秦爸爸得意的笑:“那可不是,你爸爸我……”
“老秦你別把女兒教壞了,哪有教自己女兒不結婚的?女人家家的,不結婚怎麼行?”
沙發上坐著的李女士有些忍不住,打斷了父女倆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