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可是由於最近天氣轉涼,身體不適?”
周靜嫻關心的詢問著,並且說話噎死人不償命。
“我見父王臉色青白,似是受了寒涼之兆,正好寧先生他有……”
“靜嫻,你公事繁忙,還是先去忙公事吧,你母妃和你弟弟那裡,你不必操心,父王的事……你也不必操心。”
康王以為她是想說寧無恙醒了,讓他前去的話,嚇得急忙主動出聲打斷了這個話題。
然後,像是身後有狗追似的,疾步離去。
周靜嫻困惑地看著父王健步如飛的背影,想了半天,還是總結了一句。
“太好了,看父王走得這麼快也不大喘氣,身體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在旁邊看著父女倆無效互動的季尚書,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他似乎理解了,陛下為何看重嫻郡主卻不待見康王了。
嫻郡主的性子剛直,倒是像極了年輕時的陛下。
康王走了,季尚書正好迎上前去。
“郡主,敢問寧大人的傷勢如何了?”
“是季小姐讓季大人問的嗎?”
周靜嫻脫口而出的話,讓季尚書老臉一陣發熱。
因為確實是侄女關心此事,而他認為有太醫診斷無性命之危,哪怕受了些傷,到底撿回了一命,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侄女卻想著前去探望。
在這個節骨眼上,季尚書可以想見,恐怕訊息剛傳出去,侄女前腳出門,後腳便有許多與侄女交好的京城舊友們“偶遇”,順路一併前去探望。
侄女自然是懂得這些人情世故。
偏偏侄女又不好意思派人去向嫻郡主府打聽,只能憋在家裡,獨自擔心,據說昨日一夜未睡,守著蠟燭直到天明。
這讓季尚書覺得,他得幫一幫大侄女。
好在,周靜嫻以前與季謹接觸不多,此次金陵之行,對於這個敢於仗義相言的季大才女,印象頗好。
見確實是季謹要問,她便爽朗的笑道:“寧先生昨晚安睡一夜,我在旁邊守一夜,他的傷口逐漸在癒合,大可以讓季小姐放心,至於探望……恐怕還要再等兩三日,若季大人不嫌打擾,等寧先生好得差不多能見外人了,我就派人去季府通知季小姐一聲。”
“如此甚好,有勞嫻郡主費心了。”
不費心。
周靜嫻心想著:反正我到時候還得通知幼初,一併通知也不叫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