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磨鍊一下畫技,在與西域諸國的比試裡拔得頭籌,才好讓寧公子給她獎勵。
畫具搬上來。
沈幼初讓梅香把後窗的窗簾捲了起來。
她調著顏料,示意梅香喊話。
“寧公子!”
唰啦……
寧無恙幾乎在話音剛落之時,便掀開了車簾,急切的看了過來。
“怎麼了梅香?你家小姐有何……誒?沈小姐這是要作畫嗎?”
嘿嘿,答對啦!
沈幼初扮了個鬼臉,束好袖筒,便開始舉布落筆。
這邊,寧無恙見到她認真的模樣,趕緊把車簾開啟,為了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還特意往外面車板上坐了坐。
就在兩人保持著這種配合無間的默契,一個猶如坐定老僧般盤腿不動,一個彷彿手持神筆般下筆如有神助,一個藍色錦衣貴公子躍然於紙上,臉龐清晰,神采飛揚,服飾佈景都畫好,只剩下頭上的白玉髮髻時。
“籲!”
馬車突然一個急停。
沈幼初手裡的畫筆筆尖直接戳到了畫中人的腦門上,留下一灘粉白的顏料痕跡。
顏料順流而下,將整幅畫都毀了。
還好梅香眼疾手快拉了她背後的衣服帶子一把,才不至於讓畫毀了的同時,連帶著整個人也被糊一身顏料。
“氣死我啦!怎麼回事?!”
沈幼初並沒有朝車伕撒氣。
能夠在沈家趕車的車伕,連老皇帝都想挖走去給皇駕趕馬,功夫自然是到家的。
而她生氣的原因,也不僅僅是畫被毀了,沒看到後面的寧公子,半截身子都撲到車廂外的車板上了嗎?
幸虧寧三公子長臂一撈,把腰帶拽住了,不然的話,寧公子指不定現在就因為這場急停,滾到地上去了呢!
她豈能不氣?!
“回小姐的話,是前面突然停了下來,聽聲音,好像是有馬隊攔停了去路。”
馬隊?
沈幼初走到車板上,踮著腳探頭朝前望去。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