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嫻郡主根本不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擺出了一副公事為重的態度。
如此甚好。
季尚書也很好奇,一直被陛下掛在心上,讓蘇瑞判定為,比蒸酒還能帶動大興賦稅的菸草為何物。
正好他今日可以跟著進宮,第一時間去見識一番,是否真的像蘇瑞所說的那般神奇。
“嫻郡主,陛下讓你將車隊直接帶入宮中。”
話音落下。
位於城裡的重甲兵,手持長矛,將道路中看熱鬧的人群,朝兩邊推去。
不一會兒,就騰出了一條寬敞得可以過四駕馬車的大道。
季尚書微微彎腰比劃著城門內,側身讓開兩步,請嫻郡主率車隊先行。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靜嫻輕夾馬腹,踏入城樓之下。
緩緩地,朝著黑夜中走去。
父王,孩兒回來了。
皇爺爺。
我,幸不辱命!
周靜嫻望著街道兩側的人群,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她用力咬了咬舌尖,加快了速度。
“後面全速跟上!”
……
朱雀門前。
晉王站在康王身邊,難得的一言不發,卻讓康王心裡直犯嘀咕。
“十哥今日怎麼一直黑著臉,可是出了何事?”
康王還未得知菸草損毀的實情,故有此一問。
可這番話在晉王聽來,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他輕哼一聲,將身體轉向另一側,根本沒有理會康王的意思。
康王頓時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在人前,晉王竟不表現出兄友弟恭的假象了。
莫非。
菸草種子到來後,他便要與晉王的爭鬥,擺上檯面了嗎?
就算擺上檯面,可父皇還在眼前,晉王為何裝都不裝了?
兩人的互動,自然沒有逃過周乾的雙眼。
對於晉王今日的種種表現,周乾看在眼裡,同樣疑惑不已。
在他看來,晉王縱然因為受到他的寵愛多從而有些霸道,但皇家子弟慣會做表面功夫。
晉王對靜貴妃與康王母子表現的如此敵視,必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