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謹還想再勸,華易漠然視之。
寧無恙便衝著季謹搖了搖頭:“無妨,反正也不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我學它只是為了替代一下家傳的刀法。”
沒必要因為他的事,還要再讓季謹為難。
向來得體待人的季謹,能夠為了他出面向華易求情,已經盡力而為了。
“請華大師不吝賜教。”
寧無恙抱不了拳,只能鞠了一躬。
華易見寧無恙不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利用身邊一切可利用的小人,臉色稍微緩和了許多。
他對季謹朝著旁邊蔭涼裡使了個眼色,再次擺出了起手式。
寧無恙緊張的屏住呼吸,又往前走了兩步,一眼不錯地盯著華易的全身上下……耐何受傷的身體精力有限,也不知道身體重點在何處。
根本就是外行看熱鬧的感覺。
季謹看到寧無恙腦門上猛地急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在華易緩慢的抬動手臂時,脫口而出。
“華世伯,其實我不是來提醒你吃冰飲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是嗎?”
華易雙臂懸停在腰間沒有發力,冷眼瞧著季謹。
他對季謹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
雖然季謹當時也不過十歲出頭,但待人得體大方,進退有度,絕不像眼前這般為了一個男人對他死纏爛打。
“哪怕是看在與季府交情的面子上,若季小姐你沒事找事的話,我也只能請你離開此地,或者寫信告訴你大伯,你今日為了旁人的失儀之舉。”
“華世伯,我不是沒事找事……”
季謹何曾被長輩如此訓斥過,更沒給季府添過麻煩,不由紅了眼睛。
寧無恙見狀,心裡不是滋味。
他沒想到華易居然不痛快就要告家長。
哪怕愛之深責之切,可為了他自己趕時間,別人還沒開口先舉起大棒恐嚇威脅這麼做事,也太不講究了。
“華大師,季小姐不說我還真忘記了,有件事確實要認真和你理論一下。”
寧無恙接過話茬,先把季謹從這件事中摘了出去。
他可不管季謹要說何事,反正華易不給他朋友面子,那麼他也不必再給華易留面子。
他若想不擇手段的拖延時間,華易還真別想再抬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