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大活人突然失蹤,皇爺爺一定會掘地三尺……”
“嫻郡主。”
寧無恙見副手八卦地湊上來,只能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
“無論幕後主使是誰,他哪怕是死了,也不能贖罪。”
他手指著燒燬那一輛菸草種子,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其實這十二輛板車上的種子分別對應了,大興可能種植出本土菸草的十二道府,除了極寒之地種不出菸草,其他區域都有試種成功的可能。”
“可如今少了一車,少的還是關內道天子腳下的那一車,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如何轉變一個人或一群人,對一件事的注意力?
那便是再製造一個更大的事件,來分散、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周靜嫻聽到寧無恙提起燒燬的菸草種子也是一臉的痛恨。
但她還是盡力出著主意:“燒燬一車,還剩下一千多斤,可以等到運送至京城後,勻給關內道。”
不得不說。
周靜嫻的大局觀是真的重。
寧無恙只能提醒她:“我沒記錯的話,晉王的封地就在關內道。”
身為皇帝較為寵愛的王爺,晉王當然不像康王一樣,封地封在眾人眼裡鳥不拉屎的偏遠地區。
而是在皇帝的腳下。
哪怕有朝一日趕回封地,一封奏摺也能三百里加急,三日內去京安城打個來回。
周靜嫻大概還處於周安自焚的震驚中,沒有回過魂來。
她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今日的事與晉王叔有關係嗎?”
沒。
可不敢有。
有也不能有啊!
寧無恙看了一眼見他提到晉王,便扭頭走人的副手。
慶幸餘崢嶸沒站隊,副手也想保命求生存,不願意談及皇家之事,否則的話,他都想捂周靜嫻的嘴了。
他見周靜嫻沒想清楚其中的關鍵,只能抬頭看著被火光映紅的天空,故作高深的說道:“百因必有果,有些人作的孽,導致關內道的菸草種子因此被付之一炬,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周安帶頭突襲。
結果碰巧燒燬了十二輛車裡,屬於關內道的菸草種子。
周靜嫻看了一眼緊靠著馬車周圍,被當作特殊對待予以照顧的車輛,卻意外焚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