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得如此之快,全靠蘇瑞的推動。
想要以此樹立典範,讓金陵商人們向寧無恙看齊,主動、儘早交稅。
也有蘇瑞保護寧無恙店鋪財產的意思,配合此事傳揚出去的,便是蘇瑞整頓金陵各街道上的商鋪,嚴查賬目,以防走私貨物之事發生。
特別是那些擺上貨架的香水和冰塊,若無寧家鋪子開出的票據,一律嚴查來路。
蘇瑞可是江南道刺史。
這個舉動,直接讓江南道境內,知道寧家鋪子香水與冰塊生意火紅,想要偽造或是打探秘方,私制香水和冰塊,藉由寧家名號以假亂真的人們,全部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被官府查抄,那是真的不值。
還不如像二道販子一樣,去寧家進貨再倒手轉賣來得既安全,不必交稅還能淨剩辛苦錢。
周安剛當著一個一流殺手的面,喂完男嬰喝奶,聽到這個訊息,氣得差點把手裡的男嬰從二樓直接扔到窗外去。
“交了十五萬兩的季稅?還是坐稅?”
寧無恙這個現眼包,他可真不怕被這麼多銀子撐死!
雖說葉家靠著各種手段避稅,但一年交稅也沒有這麼多。
“他是賬目上收了多少銀子便按比例交了多少稅?”
周安總覺得其中不太對勁。
寧無恙可不是一個傻子,怎麼會如此老實巴交的交這麼多稅?
可這些稅,都足以證明寧無恙這兩個月賺了有多少,特別是賣冰塊,三日便賣出去一百萬兩銀子。
若瞞了一部分沒交的話,恐怕到手的銀錢還要多!
“回侯爺的話,根據多方的訊息,寧無恙應當是沒有偷稅漏稅,而且他預交的稅目裡,有一筆五萬瓶香水的坐稅。”
五萬瓶?
周安連忙把手裡的男嬰遞給緊張的手下,狐疑不解。
“他不是隻對外預售了兩萬瓶,還要現賣兩萬瓶,另外一萬瓶從哪裡來的?”
負責彙報的護衛一時啞然,欲言又止。
周安見狀,無聲冷笑道:“你忘記你是怎麼來我身邊伺候的了?”
護衛聞言打了個激靈,連道“小侯爺饒命”。
上次那個護衛就因彙報不力,耽誤了侯爺阻止嫻郡主開冰飲鋪子的大事,被拔了舌頭,罰去打掃茅房,以儆效尤。
這個護衛才被提拔上來。
哪怕即將要彙報的事,可能會引起周安的震怒,此時他也顧不上捱打,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按照賬目來看,剩下的一萬瓶,是被嫻郡主買走了。”
“誰?”
周安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嫻郡主買走了香水鋪子的一萬瓶香水,府衙抄錄的有票據,每瓶按五十兩交的稅,但我問了酒坊那邊的人,說是嫻郡主每瓶只花了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