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初連忙收回了視線,有心想問,到底要她怎麼用臉蛋來入股。
又想到靜嫻不在場,事後寧公子還得再費口舌說一遍。
算啦。
等明日便能見證寧公子創造的奇蹟了,她等待一晚又何妨?
……
“月到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趙老闆聽著隔壁院子裡,表哥的兒子背誦著寧無恙的詩詞,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
砰!
他將手裡的酒盅用力地放在桌案上,對著身邊的小廝命令:“再去章家莊打聽打聽。”
奇了怪了。
明明傍晚時分,寧無恙通知周圍村子招工,明日一早去清理山上的雜草和野樹,看架勢必定是準備清理荒山、開墾荒地,準備種植花卉。
一百畝的山地加一百畝的荒地,對於那些常年在土裡刨食的人來講,不難料理。
再加上寧無恙開出來的工錢比較高,雜工二十文管兩頓飯,孩子們去打雜都能得十文錢還管飯。
更別提壯勞力了。
“在這種人心齊、泰山能移的情況下,那些山地與荒地,他料理一日便能料理出來,接著他便要劃分地界,哪塊種應季花卉,哪塊種反季花卉。”
“他不想買花,也沒有挖冰窖,想要種反季花卉,至少要來表哥這裡打聽一下冰塊的價格,金陵想訂購香水的富家子弟和倒賣商人,都把黑市的香水炒到二百多兩一瓶了,他真的不著急賺錢嗎?”
趙老闆以前看到寧無恙賺錢,比他掉錢還要難受。
現今看到寧無恙如此沉得住氣,和那群官宦小姐還有學子們在一起玩樂,不顧賺錢做生意,這可比他割肉還難受。
寧無恙不賺錢,他怎麼跟著賺錢呢?
再說了,那些花卉每日澆水請工人可是一筆莫大的支出。
表哥的莊子離著章家莊不遠。
騎馬往返一趟也就不到兩炷香的工夫。
很快,去章家莊打聽訊息的小廝跑了回來。
趙老闆放下手裡澆愁的酒杯迎上前去,急聲問道:“怎麼樣?寧無恙有沒有嚮往在章家莊的人,打聽了附近賣冰的事?”
小廝熱得直喘粗氣,說不出話來,乾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別說打聽賣冰的事了。
他去章家莊子上一打聽,寧無恙自打進了章家莊以後,便開始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