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狗子兩眼無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並沒有理會噬魂獸苟雷。
噬魂獸苟雷心中惶恐不安,他瞪了一眼蘇秦,惴惴不安的癱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噬魂獸真被嚇到了,他去拿酒杯的手一直在顫抖。
酒杯裡面的酒因為噬魂獸苟雷顫抖的手而晃動,酒液從酒杯中撒出,噬魂獸苟雷一口喝掉杯中酒。
他惴惴不安的注視著言狗子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會發生這種情況,你有什麼可以保護自己的辦法?
比如開啟噬心湖中最後三層。”
回過神來的玄龜言狗子憂心忡忡的道:“實際上還有最後一層,那兩層中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沒什麼別的。
我打給過,裡面什麼都沒有,你看看。”
說著玄龜言狗子取出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灰色木質盒子,上面什麼都沒有,除了沾染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古老氣息,裡面空空如也。
噬魂獸苟雷拿在手掌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後,失望的扔給言狗子道:“也許早被人取走了,或者當初那位拿走了,那我們怎麼辦。
既然想到了,就不能不防患於未然。
不然我們就成了魂劫谷意識的犧牲品,或者是說,都是鑰匙。”
“鑰匙?什麼鑰匙?”言狗子渾身發抖的離開座位,咆哮道。
他像是被一柄萬年玄冰劍刺過一樣,非常氣憤的怒喝道:“鑰匙,我去他麼的鑰匙,老子生來就是天潢貴胄,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運。
我有上古龍族血脈,我,我還有鳳族血脈,我是帝尊大人的弟子,魂劫谷少主,誰敢把我當成鑰匙。
誰?
那個敢?
他麼,他麼要造反嗎?”
蘇秦急忙起身拿著玄龜言狗子安慰道:“現在一切還是未知,你不必如此激動。”
言狗子像是發瘋似的推開蘇秦,他怒目切齒的看著蘇秦,狂笑道:“哈哈哈,人族,蘇秦,你別裝了。
你跟黑山老鬼,噬魂獸都是一夥的,你被噬魂獸控制了靈魂了吧,是他的傀儡還是什麼。
當然,我知道噬魂獸苟雷是真心幫過我的,但是你,你蘇秦,你一直不對勁。
一直在試探我,”
蘇秦鬆開言狗子的衣袖,直起身,平靜的注視著玄龜言狗子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言狗子冷哼一聲道:“很重要嗎?即使你人族有什麼打算,現在也晚了,而且你也沒有得到什麼。
再說了,現在我們不是一條繩的螞蚱嗎?”
蘇秦冷靜的開口道:“不,我跟你不是一條繩子的螞蚱,你這噬心湖控制不了我,我隨時可以脫身離開。
到時候,不管是魂劫谷深處的那些老怪物,還是你,或是魂劫谷的意識。
你們如何鬥,都與我人族無關。”
“哈哈哈,你自然可以脫身離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禁錮你。”言狗子指著蘇秦大笑道,然後他又轉過頭看著噬魂獸苟雷說道:“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會難為你。
你們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想知道。
你想離開,現在就可以,我可以放掉黑山老鬼,你們從哪來回哪去,或者你們有辦法離開魂劫谷。
誰知道呢。”
蘇秦與噬魂獸苟雷面面相覷,兩人都沒想到言狗子這麼直白。
直白到兩個自以為頭腦聰明的人,無法面對。
雖然他們對言狗子目前沒有做過什麼事,甚至言狗子還欠噬魂獸苟雷的一條命。
蘇秦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體面,且不要臉的人,但是對這種可能會跟自己同歸於盡的傢伙,有一些防備。
在蘇秦看來,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刻,清楚一些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因素,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