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無意當著她的面說這些,但是,誰讓她非要跟範軍搞在一起?
“如你所說,我們倆現在不再是兄弟,但好歹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為什麼你非要替唐梓晴隱瞞那個男人?”我盡力平靜的問出口。
“草,老子要怎麼說你狗日的才肯相信,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我也沒碰過你的女人一根手指頭,我敢對天發誓!”範軍怒吼出聲。
甚至,他還要拿證據給我看。
我看著他譏諷的笑了笑,無論他承不承認,事實一再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範軍被我笑得一陣怒火滔天。
摔菸灰缸,摔茶杯。
老闆娘勸了他半天,他才稍微平復下來,雙眸怒視著我,冷冷的問:“趕緊說,找我什麼事,沒事趕緊滾!”
“我...”
我支支吾吾,實在是開不了那個口,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可能來找他,找妻子的姦夫借錢!
但是,這大城市裡,我能想到的除了徐婉秋就是他了。
“你狗日的該不會是來找我借錢的吧?”範軍認識我那麼多年,自然能猜到我為什麼為難。
“如果我要是來借錢的呢?”我緊攥著拳頭,鼓起勇氣說出了口,聲音卻低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範軍立馬指著我說:“不可能,咱倆現在的關係...還能提錢?”
聽到這話,我臉上一陣臊得慌,點點頭,他的態度也明瞭了。
與其待在這裡被他羞辱,還不如趁早想想辦法,趕緊把錢湊齊。
我起身時,老闆娘拉住我,疑惑的說:“你真是借錢的?你不買房不買車,借錢幹什麼?”
她很瞭解我的家境。
“我媽住院急需手術費。”
我說著看向了範軍,鼓起最後的勇氣繼續說:“手術費要五萬,你能不能幫我一把,我卡里有錢,被唐梓晴凍結了,等解凍後立馬還給你,再給你銀行利息。”
範軍見我是認真的,冷笑一聲說:“你拿什麼擔保?”
“咱倆從小長到大...”
“少他媽跟老子提這個,你跟我已經不再是兄弟,也不會再是朋友!”
我的銀行卡都能被凍結,其他資產也肯定被凍結了,沒有能擔保的東西。
範軍的話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再留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拒絕了老闆娘的一再勸和,我起身走出了房間。
房內傳來老闆娘的詢問,她問範軍為什麼不肯借給我。
範軍冷笑著說他寧願把錢拿去燒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點了一根菸,狠狠的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