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山洞內不斷的有水滴聲傳來,一片暗無天日。
閔墨拎著明若瞳,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徹底沉默了。
人魚族的獸人都能夠夜視,他也不例外,黑暗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
而成問題的是……他又迷路了。
這已經是第十二次……繞回這個地方了。
明若瞳雖然看不見閔墨的表情,但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於是,小姑涼秉承緩解氣氛的心情,快樂的開口了,“閔墨!你是不是在判斷方向呀?我們是不是快走出去啦?”
閔墨,“……”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開口,“……閉嘴,再吵就把你扔了。”
聽見這話,明若瞳眨了眨大眼睛,分外無辜的提醒,“這已經是你第二十三次重複這句話了,帶著我挺麻煩嗎?那真把我扔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哈……”
“夠了!都說了閉嘴,腿上還有傷就給我安分點,沒見過比你更吵的雌性了!”閔墨緊緊抿了下唇,格外彆扭的打斷了她,隨後忽然改變了動作,將手上提溜著的人一下子甩在了背上。
“喂——”小姑涼被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懵逼狀態下來不及多想,趕緊一把緊圈住了閔墨的脖頸,防止自己半空就給倒黴蛋兒的掉下去。
“哇啊!”等到被安全甩上了背,反應過來的明若瞳頓時氣憤了,兇巴巴的揪著他的一撮頭髮磨著虎牙道,“你你你……你幹嘛忽然做這麼危險的動作?!甩的力氣小一點也行啊,對女孩子那麼粗魯會單身一輩子的混蛋!”
閔墨知道自己的動作確實太突然了,也就任由她揪著自己的頭髮,然後面無表情的反駁,“單身就單身,雌性有什麼好?我又不需要!”
聽到這話的明若瞳頓了一下,神情忽然有些微妙,“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閔墨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下意識的問,“什麼?”
“王.境澤爸爸說過,任何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聽著小姑涼認認真真的回答,閔墨:“……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明若瞳直接過濾掉了這句話,板起臉嚴肅的對他說,“你只是不認識他罷了,朋友呀,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不對不對,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講!總之就是這話你還是少說點好,萬一以後真有雌性了,她知道了這事……”
閔墨沉默了片刻,難得有些好奇的問,“……會怎麼樣?”
明若瞳呆萌的搖了搖小腦袋,“不知道,我又不是你雌性,但都說女人最瞭解……哦不對,是雌性最瞭解雌性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笑話這傻.蛋一輩子的!”
閔墨,“……”
他狠狠的磨了磨牙。
處在黑暗中的明若瞳絲毫沒有察覺閔墨的異樣,繼續侃侃而談著她的猜想,“所以說,嗯,你雌性的想法,大概會和我差不多啦……嘶——疼疼疼疼!你捏我腳腕幹嘛?還是受傷的那地兒嗷!”
“別動!”閔墨沒好氣的說道,隨後,湛藍的眸中情緒微閃的抿起了唇,“果然還是疼麼……”
明若瞳,“……?”
明若瞳疼的縮了縮腳,沒有聽清他這呢喃一般的話。下一刻,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響,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腳裸上卻忽然覆蓋上了一層清涼的,紗一般的東西。
閔墨不知為何有些陰沉的嗓音冷不丁的響起,“你真是蠢死了!縮回去幹嘛?!腳伸過來,在背上趴好了,還有、嘖……抱緊我!”
“啊?哦好,來了來了!”明若瞳來不及思考雄性這忽然變差了的心情是怎麼回事,在他的催促下,還是趕忙先把小腳丫伸了過去。
下一刻,她便清晰的感覺了一隻冰涼的大手輕柔的握住了腳腕,用著那層似紗的東西一圈一圈的將傷處包裹了起來。
這是……在幫她包紮?
明若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隨後,黑暗中小姑涼一張白淨無暇的小臉頓時彤紅,不自在試圖把腳縮回去,“呃、那個、呃呃那個那個!你你你不用這樣的!這傷口就放著不管讓它疼幾天就好了,再不行不我自己包紮讓我來……!”
“閉嘴,你果然很煩!”閔墨灰常冷酷無情的打斷了她,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抱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彆扭的問,“喂……你剛才那句話是認真的嗎?”
“啊???”小姑涼一頭霧水,“我剛才說了好多話呀,你指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