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荷和明月早就被押到了外院的偏屋內等著餘擇言前來問話。
顧念既然醒了,餘擇言心情便是不錯,就想快一點結束釣魚。
大手一揮,那寫著小葉的人名的玩偶自由落體在了明月的面前。
“說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餘擇言面無表情的問道。
明月搖頭否認:“奴婢不知道這是什麼。”
餘擇言冷哼一聲:“可是這不是你放在丹璃的房間裡的嗎?”
聽到這話,明月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再怎麼狡詐圓滑的她,在餘擇言面前班門弄斧還是嫩了點兒。
她可要知道,餘擇言是這西京城內的做戲變臉大師。
明月這點兒小表情根本逃不過餘擇言的火眼金睛。
“是…是丹璃姐姐求我去幫她報仇的…”明月小聲的嘀咕道。
“丹璃?讓你報仇?報什麼仇?”餘擇言追問道。
“丹璃姐姐覺得是小葉姐姐陷害她給世子妃下了毒,所以才求我幫她報仇。”明月的表情楚楚可憐,捏著嗓子說話讓她的聲音顯得更柔弱起來。
沈煥只是跟了這明月一天,便發現了端倪,大概也明白了這個明月接下來用的套路。
“你胡說!我與此事毫無關係!”葉荷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月,“丹璃往日裡對你那麼好,你卻恩將仇報編排起我兩人來了,就是你下的毒,你想一下子除掉我們兩個。”
葉荷倒是挺聰明的,雖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個虛偽的明月到底是什麼真正的樣子的,但事到如今也是反應過來了,沒有繼續中她的下懷。
“是這樣嗎?”餘擇言沉聲問道。
“殿下!真的不是我!我都沒有小葉姐姐房間裡的鑰匙,我怎麼可能進的去她的房間汙衊她。丹璃姐姐對我有恩,我又怎麼可能攀汙丹璃姐姐!”明月一臉生無可戀的解釋道。
餘擇言嘆了一口氣,感覺到有些疲憊。
他揮了揮手,侍立於身後一尺的沈煥走上前來。
“你的親生父親是一名鎖匠,從小你還沒入府的時候便學會了用絲線開鎖的本事。”沈煥冷冷的盯著她,說道。
明月徹底傻了眼。
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餘擇言對她早就有防備。
“你可有解釋一下?”沈煥追問道。
見她不說話,沈煥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繼續說道:“你大概遺漏了一點,最不起眼,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
沈煥走了上去,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明月被這力道猛的一擊,踉蹌幾步,手還被沈煥死死的拽住。
沈煥從袖中掏出一根隨身攜帶的袖針,照著她的手指甲蓋裡輕輕的劃了劃。
“我在後院的枯樹下發現了新翻的土,而你有事這個時間段唯一進出過後院的,所以你指甲中的土怎麼解釋?”沈煥劈頭蓋臉的一頓問,連證據都不歸攏清楚,可以算是毫無邏輯的質問。
可是這毫無邏輯的質問,卻足以將這個以為自己很聰明的小女孩嚇道。
餘擇言給沈煥遞了個眼色,沈煥先將葉荷帶了出去。
屋子裡的空氣中一下變得沉寂起來,餘擇言俯視著不遠處半跪在地上的明月,臉沉的都要滴水。
在一段漫長的死寂裡,明月從最初的鎮定平靜,然後慢慢的心慌,到最後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餘擇言硬生生的打斷了。
“你是什麼時候背叛長寧府的?”餘擇言冷聲問道,也不打算和她繞關子,選擇了單刀直入。
“不是我……”明月還想狡辯。
可是話語中卻越來越沒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