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務,還是社團階段任務?
北原白馬微微挑起眉頭,獎勵很豐厚,能頂他老實上好幾個月的班……
“和你講話呢。”四宮遙撇了撇嘴。
“那個,我才是教她們的老師吧......”
“還老師,你知道我剛剛在六花亭看見了什麼嗎?”
“排隊跳水的野人。”
四宮遙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卻又沒繃住笑出聲:
“我在那裡碰見了你們學校的女生,說你資質不夠,跟著你沒有出路,還不如退部。”
聽到這句話,北原白馬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嗯?”他睜大了眼睛,“誰說的?”
這不是一件好事,言論極其容易傳播,如果他做不出成績,只會坐實這種說法。
到時候別說參加先踏過函館地區大會了,五十五名部員的A編成都不知道能否保住。
曾經教授過他的大學老師說過,雖說人們都應該在理解和尊重的基礎上構築沒有隔閡的人際關係,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正因為如此,這個世界上才會紛爭不斷,難以理解的痛苦很容易轉化為憎惡。
想到這裡,北原白馬心中的怒火還消散了些,覺得那個女孩說的也不無道理,與其相信他一個畢業生,不如去相信網上賣課的。
“我可不會告訴你,告密行為太過分了,而且那孩子看上去很有教養。”四宮遙說。
“你已經告訴我了吧。”
四宮遙的手捏著下巴,沉思了會兒說:
“.......雖然我對她不喜歡也不討厭,但是總覺得很不爽,這樣就夠,具體特徵還是不說了。”
“你還挺溫柔的。”北原白馬笑了笑。
四宮遙附和地笑著,低下頭視線落在地上,宛如是在測量著兩人的距離。
“你手上拿著是什麼?”
“從飯店裡打包的飯,晚上熱熱就能吃。”
“哦.......話說回來,如果你在學校裡有遇到什麼難題,可以來問我。”
這時,函館港響起長長的汽笛聲,天上的烏雲好似都要被震碎。
北原白馬陷入沉默,四宮遙在大學期間不僅精通低音號,還對低音聲部方面的樂器指導很有造詣。
“嗯,如果有不懂的,一定來問你。”
兩人並肩往前走,迎面吹來的風帶著飽含海潮的氣息,她的髮絲隨風搖曳。
來到了一點都不繁忙的十字路口,汽車輪胎碾過柏油地面的聲音格外平穩。
四宮遙主動伸出手指向左邊,臉上的期待與不安在彼此糾纏著,粗魯的風掠過,在兩人之間縱情肆虐。
“我走這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