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聽到的,是不是有點類似神州的那些勵志歌曲?”
老太太“呸”了一口,“那也叫勵志歌曲?那是洗腦神曲好伐!”
“如果你一定要定義為勵志歌曲,那也是有深刻的思想內涵,也就是有種人文的東西在裡邊。藝術如果要成為某些東西的附屬品,為某些東西服務,那就根本不配稱其為藝術品。真正的藝術是要從人本出發,既給人以審美愉悅,又能引人思考,催人上進的東西。”
老太太起身,“本老太太累了,要馬上休息。你啥時候有了作品,就告訴我一聲,我來聽聽。”
牛爾起身送老太太。
“你記住,自由永遠都是相對的,絕對的自由永遠不會有。所以你的學還要繼續好好上,寫歌唱歌一旦有了靈感也就是一揮而就的事情。不要異想天開,即便天下任你行,你也得遵守各地的交通規則。”
牛爾不置可否。心裡卻覺得這個老太太有點意思,是個妙人。
默默地送老太太去客房。
“夷州現在的流行樂壇其實乏善可陳……從風行多年的夷州民歌民謠進化到燈紅酒綠、浪子心聲以及那些酒廊怨婦,再到後來被人津津樂道的新民歌校園民謠,再到所謂的黑色革命以及翻唱風潮,尤其是瀛洲長達幾十年對夷州的統治以及近百年的文化入侵,現在的夷州人其實已經很少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老太太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
開啟客房的門,老太太說,“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沒準我一覺醒來就開車上路了。”
這是個個性明顯的老太太,牛爾也沒說什麼。
從客房出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牛爾卻有一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感覺。
此前寫書是受系統所限制,然後就因書而被封殺。
難道這是系統故意的……它是故意逼我到夷州來……
寫歌也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從未想過歌曲作為一件藝術作品,除了要滿足或迎合市場需求外,還要儘可能地發揮它的開啟心智,淨化靈魂的那些偉大作用。
看來這項工作要從夷州開始了。
前世一個個歌手的名字,一首首歌從他腦海裡飄過,他卻實在是想不起哪些歌能具有這樣的藝術效果。
手機振動,是章紫衣的資訊。
問他在哪呢,回沒回來,睡沒睡。
近一個星期以來,章紫衣幾乎每天都給他資訊,牛爾幾乎一直回覆說在夷北錄歌。等回到北新就給她訊息。
這一次……牛爾回覆說,明天就回北新,到學校後就給她訊息。
看著章紫衣的名字,以及她回覆的那個開心的笑臉,牛爾忽然想起了什麼。
章紫衣,你就是我的幸運草。